在会客厅等了没多久,只见一个中年男人从内堂走了出来,男人面色憔悴,有些失神。可在看到到云澈之后,眼睛里却放出了光芒。

他快步走上前,一把拉住了云澈的手,说道:“你就是落境宗的云少侠吧,快快请坐,我可算是吧你盼来了,如今小女危在旦夕,还请云少侠施以援手,将小女救出,事成之后,老夫当牛做马,感激不尽”。

说话这人便是韩老爷了,他言语之中很是焦急,虽有些责怪云澈救援来迟之意,可是又将云澈视为救命稻草,看来也是真的无可奈何了。

不过这韩老爷也是有修养之人,立马就觉察到自己的行为有些失礼了,当即赔礼道:“老夫韩立言,乃是这韩家家主,刚刚老夫一时情急,多有冒犯,还请少侠见谅!”。

云澈自是不太在意这些,脸色略显严肃,缓缓的说道:“韩家主言重了,行侠仗义本就是我辈本分,更何况韩家主一片爱女之心,在下也是为之动容,这件事情我自当全力而为,还请韩家主放心。只是我初来乍到,对具体的事情还不是很了解,而且我有些疑问,还望家主如实相告”。

韩老爷听闻此言,连忙说道:“是老夫考虑不周,云少侠有什么想知道的,老夫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云澈也不在多礼,说道:“既是如此那我也就直说了,我刚刚入院之时,便看到这府中的家丁护院,修为也有聚气三四境,一看就非寻常人家。韩家主虽非武林人士,可以您在这双桥镇的地位,只怕不会有人想得罪您吧,而且既然您愿意花重金救出您的女儿,为何不直接招募悬赏,何故舍近求远,求助于落境宗,以我看来,这山匪只怕没有强到这个地步吧?”。

在听到云澈这一连串的疑问后,这韩家主脸色也是有些阴晴不定,他沉默了一会,对下人说道:“你们都先下去吧”,待人都退下,他才和云澈说道:“云少侠果然是少年英才,直击要害,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再隐瞒了——其实小女是我自己送出去的”。

云澈听闻此言,也是一阵惊愕,这唱的是哪一出,还真把云澈给整蒙了。

韩老爷接着说道:“以云少侠之见,如今这双桥镇如何?”。

云澈听这一问,甚是奇怪,不知这韩立言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云澈见招拆招,沉吟片刻,回答道:“以我这几日所见,双桥镇人民虽然安定,可过的却也是清苦,至于那些外来的流民就不用多说了,能如韩家主这般,实属不易,这边境纷乱,众人生计难以维持,也是无奈”。

云澈言语之间,透露出一丝韩立言为富不仁的意味,这韩老爷人老成精,自然也是听出来了。

不过这韩老爷脸色并未有多少改变,而是说道:“云少侠此言,基本上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可这些却又不全是”。

“老夫在此地已经经营几十年了,老夫刚起步时,还没有大盛王朝,也没有南明国,这里本来是比现在更困苦百倍的地方,我能如今天这般,靠的就是依附各方势力。再者便是我手握的这些资源,我于各方势力而言,只是棋子,甚至连棋子也不是,我这么说云少侠可以能明白”。

云澈是大概有点整明白了,看来这次任务,水很深啊,听韩立言此话,这天下的黎民,也不过是这大势裹挟的筹码,若是如此,实在是可悲。

天下,终究不是目前云澈所能干涉,他也无心在此。所以云澈没有继续深挖,而是换言问道:“说说这山匪是怎么回事吧,韩家主应该很了解吧”。

韩立言也不隐瞒,说道:“这山匪皆是在一个叫独龙寨的地方,那里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而这些山匪,在此盘踞已经有十多年了。他们也并非是什么真正的匪徒,他们皆是南明叛军所组成,在大盛建立没有多留,就蛰伏于此了”。

云澈听闻此言,看来自己是接触到什么秘辛了,没想到这小小一个山匪还有这么一个身份。

韩老爷接着说道:“我以往与南明贸易往来,互通有无,也算是和谐。可是近日不知为何,这些山匪却要我交出女儿,做压寨夫人,否则就断我全族生计,你说我如何能不从。无奈,我才只得将女儿送出,我也不敢派人营救,所以只好求助贵宗”。

云澈算是整明白了,感情这韩老爷是自食其果了,如今是想保全,却已经深陷其中。这些边境叛军也是嚣张,于大盛境内,也敢放此狂言。

云澈也不多问,直接问道:“这独龙寨有多少人,实力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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