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靖关还是选了一个沙发椅,舒适,好看,只是不高贵而已。等周冠瑜把合适的沙发椅买来,可以把这个放在客厅。
宁破城坐在沙发上,看卓靖关来回忙活。
床头柜摆在床头,台灯的方向对着靠着床头看书的时候会拿起书的位置。
钥匙坠、小盒子等东西拿出来,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欲放进去的时候,宁破城说:“在衣柜里的裤兜里。”
“嗯?哦。”
擅自翻人家东西不好,但这可是被宁破城授权了的。嘻嘻嘻。
卓靖关小心翼翼地去翻宁破城的裤兜,生怕动作粗鲁一点就是对宁破城裤子的亵渎。可惜,在第二个兜里,就发现了印章。
卓靖关一边给印章装上手编绳和穗子,给黄铜钥匙装上钥匙链,一边郁闷。印章也罢,黄铜钥匙也罢,都是他冒着生命危险,彻底死过之后,才拿出游戏的,宁破城居然随手放在裤兜里,之后就再也没拿出来过。
不重视的是他献给宁破城的东西,不重视的也是他的心。
不过也罢,毕竟他还没追到人。
咦?印章是上周拿回来的,这周还在裤兜里,那么,卓靖关的裤子到底有没有洗过?
卓靖关忍不住上去闻了闻,闻完了才意识到,自己这样太痴汉了。不过他也确实没闻到什么味道。
忽然他听宁破城说:“洗了吧。”
“遵命!”
卓靖关反射性回答。把头探出卧室一看,宁破城在拿后脑勺跟他说话,倒是周冠怡在伸头看。“洗什么?”
“衣服。”
“哦。”
卓靖关松口气,幸好宁破城和周冠怡没看到他刚才干过什么。
他把衣柜里的衣物一股脑都拿出来,外衣放进洗衣机,内衣放进水盆。然后用厚被替换薄被,再把沙发椅摆来摆去,总算在狭小的卧室里找到一个不太占地方又坐着方便的位置,还能被台灯照到。最后,他拿出塑料小板凳,随手往茶几下面一塞。
然后他去洗衣服,洗内裤时,难免心情有些激动。
周冠怡说:“哥,你知道吗?二虎所有东西里面,买的最快的就是这个板凳了,到那儿拿起来就要走,还是我换了一个颜色呢。”
“他原来拿的是什么颜色的?”
“绿色。”
“所以你就换个黄色的?”
“啊,和我的靠垫颜色正好相配。”
宁破城不爱搭理他。
周冠怡不放弃助攻,把小毯子盖在他腿上,又把棉拖鞋拿出来让宁破城换上。“哥,来感受一下二虎的温暖。哈哈哈,你热不热?”
虽说现在已经入秋,早晚凉,但现在可不算凉,卓靖关早就忙活出汗来了。可见周冠怡有多坏。
“不热。”
“啊?”周冠怡反应了一会儿说,“你该不是不会冷也不会热吧。”
宁破城没说话。
周冠怡总结:“可怜见的。”
宁破城“嘶”了一声,站起来欲回卧室。
周冠怡说:“进去吧进去吧,试试那个沙发椅舒不舒服?”
宁破城有些走也不是坐也不是了。
周冠怡拿起手机来,说:“我看看外卖到哪儿了。”
周冠怡想吃肉。卓靖关就会做那几样,远远满足不了他现在对肉的渴望,所以晚上干脆定外卖。有高档私房菜的,也有路边的烤肉小龙虾,还有西餐,反正只要他能想到的,全点,堪比自助餐厅。
宁破城于是进了卧室。站在卧室门口,他有些无语。
他对日常生活没什么要求,甚至没有要求。正如他所说的那样,他不会冷也不会热,不会饿也不会渴,衣服不洗也不会脏,沾点灰除外。甚至在黑夜里他也能看清书本上的字。当初在卓靖关奶奶家,他只是不想在他奶奶热情介绍的时候表现得太冷淡,就随口夸了一句卓靖关的台灯,结果那个台灯就进了自己的客厅,而卧室里,又多了一个台灯。
不止台灯,更不止多出来的沙发椅床头柜等等东西,卓靖关不仅正在把他的狭窄宿舍塞满,也正在填充他狭窄的人生。
从此以后,他的人生中不再只有游戏和实验,还有了招人烦的卓靖关。
而当初,他只不过是在接受周父让他带一带卓靖关的请求时,想:哦,他就是冠怡的那个贴身保镖啊,不知道他能不能被游戏选中。
仅此而已。
很不完美的人,却已经帮他找到了两件东西。
他打开床头柜,看到大小两个盒子,端正地摆在抽屉里。卓靖关一定以为这些东西对他来说是很重要,但他不会知道,那时候,他根本没时间选择,身边有什么,就只能用什么了。而这些东西一旦被拿出游戏,就没什么意义了。
卓靖关进来,问他:“天要黑了,衣服还晾在晾衣房吗?”
“晾那儿吧,没人偷。”
卓靖关看他正在看抽屉里的东西,犹豫了一下,问他:“这样的东西,还有多少?”
“不记得了。”时间太久了,何况他当时也很着急,哪里注意到都用过哪些东西。就连黄铜钥匙,也是他好久以后才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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