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个官差走上前,对着师爷耳语几句,又将一个纸条递给师爷。
师爷表情惊诧,立即上前将纸条递于于振东。
于振东将纸条看了一眼,立刻瞪大眼睛,手中抬起的惊堂木也停在了半空。
“当真?”
于振东求证的看向师爷,这消息让他一时之间难以消化。
师爷点点头,“这事儿八成是真的。”
于振东看看下首的袁水娘,重新高高的抬起手中的惊堂木又重重的拍下。
“啪!”
这声音振聋发聩,将堂下二人都吓了一跳。
“袁水娘,你真是真人不露相啊!我原以为你就是个以贩养吸的,原来你才是神羽国最大的毒贩!”
袁水娘闻言吃了一惊,一脸的茫然。
金山也惊诧的看着袁水娘。
“据可靠消息称,近三年神羽国南部所有的福寿膏,皆是出自唐府!偌大个唐府,竟成了你藏匿福寿膏的窝点,我终究还是小瞧了你!”
于振东看着下首的袁水娘,气愤的身子都在抖。
三年之前,这福寿膏一夜之间就突破了神羽国的防御,如风吹野草般的速度刮过神羽国南部。
一夕之间,南山县出现了不少吸食福寿膏,皇帝给各州县下达了命令:无论如何,也要守好国门,切不可任福寿膏蔓延。
可如今,福寿膏不断侵蚀着南羽国子民的身体,却一直都找不到头绪。
没想到,如今种种线索却指向唐府。
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这福寿膏运输向各地,而自己却一无所知。
“可恶!”
于振东重重的拍下惊堂木,愤怒的看向下首的袁水娘。
“说!你有没有同伙?想好了说,否则唐家所有人都要为你陪葬,想好了说!”
袁水娘不解的看着于振东,又看看金山。
“是你诬陷我?”
袁水娘坚定的看着金山,眼中是一潭死水。
金山叹了一口气道:“我没有,我金山虽不是君子,但还不至于靠攀污别人来脱罪。”
袁水娘却看着屋顶,心酸的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我袁水娘固然是个瘾君子,可也没有能力将福寿膏售往神羽国各地,我既然力求一死,便无需再隐瞒些什么。”
“我没有!”
三个字,从袁水娘口中蹦出来,斩钉截铁。
忽然,一辆马车赶来。
“让一让!让一让!都让一让!”
“吁!”
马车在官府门口停下。
随行的官兵七手八脚从马车上抬下几个箱子。
“报告大人,这些福寿膏正是从唐府搜出,请大人过目!”
于振东命令官兵打开。
果然,箱子里正是一箱一箱的黑色球状物。
“袁水娘,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还不快将同伙速速供出?”
于振东对着袁水娘厉喝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说了,我只是个为了抽福寿膏贩卖了一部分。”
“那这么些福寿膏都从唐府搜出,你又作何解释?”
于振东不满的看着袁水娘。
“我不知道!”
袁水娘坚定的回答。
忽然,又有一人进来,交给于振东一封信,于振东打开一看,又看了一眼袁水娘。
信中只有几个字:“阿水乃我义妹,若阿水有事,我定取你儿性命!”
没有落款,只有一滴猩红的血。
于振东看完后勾起嘴角,嘲讽的笑出声,“没想到啊,袁水娘,如今竟然有人拿我儿的性命威胁我保你性命,何其可笑?”
袁水娘却抬起头,坚定的道:“大人,我……”
话音未落,嗖的一只羽箭飞出,正中袁水娘心口。
一瞬间,袁水娘就倒在了地上,金山急忙上前一探,却发现袁水娘已经没了气息。
“是谁?”
金山怒目圆睁,却只看见远处一个人影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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