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琳和司徒岿很快就赶了过来,同来的司徒讌憓。

华亭湿漉漉的跪在床边的地上,头也不敢抬。

司徒岿看见司徒讌恩面无血色,气息奄奄的躺在床上,一脚的踢在了华亭的肩膀上:“废物,连一个孩子都看不好。”

华亭没有辩解,只是爬起来又赶紧跪在地上。

皇甫琳直接扑到了床边:“呜呜呜,我的孙儿啊,呜呜呜。”

司徒九憓也坐在床边抹眼泪。反观南宫知凝手紧紧的握在一起,表情带着哀伤,但是看着气息微弱的司徒讌恩,她嘴角还是忍不住上扬。不过现在她还是带着点紧张的。

这个时候一个下小斯拉着大夫匆匆忙忙赶了过来。

所有人都赶紧给他让了一条路,看见只有一个大夫,司徒岿朝着外面的人喊:“再去叫几个大夫过来。”

大夫打开医药箱给司徒讌恩把了一下脉,又掀开了司徒讌恩的眼睛看了看,他跪在地上朝司徒岿道:“小人只能先把少君肚子里面剩下的积水逼出来,其他的,小人医术不精。”

司徒岿闭上眼睛点点头:“先把讌恩肚子里面的水逼出来。”

皇甫琳抹着眼泪,但是也不敢哭出声音来。

南宫知凝走过去扶住了皇甫琳:“母妃且放宽心,咱们讌恩吉人天相,自然不会有什么大问题,说不定等一下就醒过来了呢。”

司徒九憓在筠簏的搀扶下也摇摇欲坠。

司徒岿一个人坐在旁边的绣墩子上,就连有下人给他倒水他也是一口没喝,脸色黑的吓人。

一个时辰之内,一波又一波的大夫来了又走,走了又来。

司徒讌恩的脸色越来越差,司徒九憓坐在床边,心疼的看着司徒讌恩,眼里都是泪水。皇甫琳和司徒岿一起坐在绣墩子上。皇甫琳虽然是一个当家主母,但是她先前丧夫,现在躺在床上的可是她的女儿,司徒九悦唯一的孩子。况且这个孩子还那么懂事乖巧听话。他今日遭此艰难,怎么能叫她不伤心。

司徒岿的脸色也是越来越黑。

这个时候又有一个大夫跪在了司徒岿的面前:“君上,少君受了惊吓,肚子灌了大水。加上白天高温,水又是寒冷的。一冷一热,让少君得了大风寒,现在已经危在旦夕了。小人实在是医术不精。还请君上做好准备。以防万一。”

司徒岿怒瞪着大夫,他花白的山羊胡子,和嘴角都忍不住颤抖了起来,他闭了闭眼睛,点点头说:“下去吧。”

皇甫琳差点坐不住,从绣墩上跌下来,还好南宫知凝扶住了她。

南宫知凝也抽泣着,她低着头,掩饰住了上扬的嘴角以及慌乱的眼睛。

华亭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她的头发还是湿漉漉的。地上已经积了一摊水。

等司徒九悦回到府里的时候,就有人禀告了她这件事。她只感觉眼前一黑,但是来不及有其他反应,她头也不回的朝着她住的院子里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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