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凤箫——莫以为你对我做了那禽兽不如的事就可以要挟我就范!”想起那噩梦般的经历我就气得浑身发抖,狠狠地瞪着他,“你现在就给我滚出这房间,我不想看见你!”

“也罢,刚一开始不习惯与人同睡也是正常的,我这就到别间凑合一宿好了,”楚凤箫丝毫不以为忤,反而好笑地看着我,“天儿洗洗就睡罢,夜里冷,盖好被子。……顺便告诉你一声,这间屋子的窗户是向里开的,外面用铁条拦住了,只能通风,不能通人,还有,这门你也看到了,里面没有能上闩的地方,那是因为闩门木被装在了外面,只能从外面上闩,不能从里面上,你若想出门需提声叫我或是子衿,我们从外面给你开门。……好了,歇下罢。”

说着他便冲我笑了笑,转身出门去了。听得他在外面将门上了闩,我直气得几乎站立不稳——他将我所有能逃脱的路径都堵死了,还这么明打明的一一告诉我,他——可恨!

我的一切,都被楚凤箫摧毁了。

“你这个变态——你这个疯子——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我嘶声叫着,看到他恶毒万分地盯了我一眼。

我无法说出我有多恨,冷冷地告诉他:“楚凤箫,你这个孬种,你连你大哥的脚趾头都比不上,你连我梦中的他所能给我的满足都给不了,你真是可怜。”

我闭上眼睛,不想再看到他这张与楚龙吟一模一样的面孔,甚至我已开始怀疑——明明他们两个一点都不像,怎么会是双胞胎呢?不像,一点都不像。

楚凤箫扯过被子来将我盖住,却把我身上的衣服全部收起,而后似什么事都未曾发生过般,抚着我的额头温声道:“天儿,好生歇会儿,我出去给你买几身衣服,这男装已不必再穿,明儿就是三十了,都要穿新衣呢。”

见我不理他,他便在我颊上吻了一吻,而后起身出去了。我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才总算止住了因过于愤怒而难以自控的颤抖,勉强坐起身,每一块肌肉每一根骨头都疼得让人直冒冷汗,身体才一离床,双腿就软得向地上坐去。

好容易能慢慢走动,我扯下床帐子裹在身上,而后将地上黄铜制的炭盆里的炭倒出来,端着盆等在房门口。

过了一阵子听得外面脚步响,我将炭盆高高举起,一时门开,楚凤箫从外面迈进来,我便狠狠用盆子向他的后脑勺砸去,可由于有发髻挡着,他只被我砸得向前踉跄了一下,当他转过身来时我的第二盆再度砸到,正中他的额角,顿时鲜血飞迸。

当我紧接着还要砸出第三盆时,却被人从身后箍住了脖子,重心不由得向后倒去,呼吸一阵困难,见楚凤箫捂着伤处冲着我身后大吼:“住手,子衿!”

子衿闻令松了手,一把夺去我手上的炭盆,不声不响地走到屋中去将地上的炭重新往盆里放,楚凤箫过来扶住重重喘息的我,急切地问道:“天儿,没事罢?能呼吸得上来么?没箍疼你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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