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成帝说的够噎人,夏青也成功的被一口茶水给噎住了,武成帝急忙给她拍背。
等呼吸平复,夏青眼泪汪汪的问道:
“皇上这拍背,不收租子吧?”
武成帝都被逗笑了,还有心思想这个,看来是无碍了,自己咳去吧。
他好像有些理解那周扒皮是何意了。
好在,夜幕降临的时候,他们到达了下一个落脚处。
那是一个驿站,里面的驿丞早已准备妥当,恭迎圣驾了。
王嫔下车以后,含梅扶着她往驿站内走。
在跨过门槛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人穿着驿站侍卫的衣服,跪在门口,迎接着一个个走过的贵人。
王嫔手一哆嗦,好像卸去了全身的力气,身体的重量大部分倚在含梅的身上。
他怎么会来?
怎么敢来?
后面还有人,她自然不敢多做停留,装作无事的往里走去。
等她走过,那人轻微侧头,盯着她的背影,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幸好头上的盔甲够大,挡住了他的脸,要不然非得被发现不可。
他知道,她...看到他了。
简单的用过晚膳,就准备歇息了。
嫔妃们白天被晒,受惊,晚上终于可以沐浴更衣了。
淑妃的房间,一个穿着侍者衣服的男人弓着腰,扛着一桶热水进去了。
“水放在屏风后就行了。”
放下后,那人没有出去的意思,思棋驱赶:“你这小厮,怎地还不走?”
那人摘下帽子,压低声音:“是我。”
淑妃惊讶的抬起头,眼里迸发出惊喜:“王爷?咳咳咳...”
钺王紧张的往前迈了几步:“茗雪,你怎么样?”
淑妃吩咐思棋:“你去守着门口。”
“王爷怎么来了?”
皇上这次去祭天,可是没让任何一位王爷伴驾的。
“本王不放心你,过来看看。”
“你父亲找的神医一会儿会过来给你看病,一定会没事儿的。”
淑妃点头,父亲的安排她是放心的。
她疑惑的问道:“今日惊马之事?”
“可恶那青嫔,竟能躲过,你放心,之后我会再找机会下手的。”
“王爷不可,茗雪不希望因为我冒险。”
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那模样就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知道,她越这样说,钺王就越会被她报仇的。
钺王果然心疼不已:“本王知道分寸的。”
对青嫔的恨意更上一层楼。
“好茗雪,你快别哭了,本王答应你便是。”
心中则是下定决心,到泰山之前,一定要了青嫔的命,她不会次次这么好运的。
钺王不敢多待,嘱咐道:“你晚上警醒些。”
说了这么一句,就走了。
淑妃一下子想到了什么,装作不懂,没有说话,吩咐思棋去把大夫叫过来。
那神医借用驿站的大夫的名头,光明正大的来到淑妃的房间,把脉后,斟酌了一下。
“娘娘,恕草民直言,您这不是砒霜的余毒,而是中了其他的毒。”
淑妃大惊:“什么毒?”
她都不知是何时中的毒。
老大夫捋了捋胡子:“...诊不出。”
“你可是民间的神医,竟也诊不出?”
“草民惭愧。”
“下去吧。”
诊不出,自然开不出解药。
“娘娘可曾留意何时中的毒?奴婢敢保证,娘娘的吃食衣物上是绝对干净的。”
淑妃摇头:“如果说中毒,也是在本宫吞了砒霜之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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