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小弟带领队友在简陋的球场上挥洒汗水的时候,厂里职工间也有所耳闻,好心的同事到母亲刘秀琴耳边提醒小儿子贪玩要管严一些重视学习,没安好心的同事则背后说老宋光顾着挣钱不管儿子这下儿子光玩不学习倒是要后悔。

母亲本来是好脾气的人也不免在三个子女面前嘀咕:“这些人都这么闲的吗?一天尽去管别人家的孩子,自己的孩子都还没管好。”

宋如岚和大姐都装作不知晓,自从父亲宋天保离开厂里以后,经常有厂里同事打着关心老宋家的旗号来打听宋天保的消息,但凡家里有点小事,就有些人议论纷纷。

这个年代的厂里的同事之间,就像是一个大的熟人社会,每个人什么动静其他人基本都知晓,甚至包括亲戚情况基本都互相知道个大概。一个原因是大家对自己状况都没啥好隐瞒的闲谈中都说了,二是计划经济下的企业负责制让企业管职工的生老病死。

这不对管理全家生老病死的单位有什么情况肯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有困难都会去找厂里管管。而这年代没有什么隐私的概念,厂里领导知道了,就等同于全厂人员都知道了。

这不,厂里一群子弟大概已有十人左右每天放学后呼朋唤友地去踢足球,而其中又隐隐是小弟宋如刚的球技看起来像矮子当中拔高人的感觉,厂里的闲话又起来了。

本来老宋家现在高调做事低调做人,对左邻右舍都客客气气的,但就是有人闲得心慌,偏偏又跑到厂领导那里说闲话:什么老宋在其他地方上班了挣了大钱了,什么停薪留职的不应该再调工资,什么停薪留职的没有给厂里做贡献还占着厂里的房子等等

厂领导都是按照上级文件办理的这些职工的事情,但经不住别有用心的人抬出厂里分房的规章制度,说是老宋当年是按照双职工资格排队分的房子,现在只有刘秀琴在厂里上班,理所应当认定是单职工家庭,现有住房不应该继续享受。

这种特殊情况没有文件说明,停薪留职是新兴事物,在制定停薪留职的文件中根本没有提及办理停薪留职职工的住房该如何处理,既没有说退,也没有说不用退。

这个年代的住房都是厂里分配给职工居住的,职工没有房屋的产权也没有使用权,分配给职工住房是属于给职工的福利待遇的一部分。职工居住房屋期间要缴纳房屋租金,水电费也是由厂里收取。

厂领导那里既然有人去反映老宋家住房的问题,厂里就安排管后勤的行政科科长找刘秀琴谈一谈。厂领导的本意也不是要刘秀琴把房子让出来,而是告知刘秀琴一种可能性,说不定的事要提前知会一声,万一哪天上级突然下发文件规定停薪留职人员退房,万一哪个职工有能耐跑到上级反映这个问题呢!

结果不知道是这个行政科科长说话水平欠佳还是刘秀琴听岔了,反正刘秀琴被谈话后当天给家里宋如芳说了声“厂里想让我们把房子退还回去。”后就生病了。

刘秀琴平日里身体情况一般,偶有感冒到厂医务室几片药就能解决问题。这次生病症状严重,发烧咽痛咳嗽全有,到厂医务室找医生,说是重感冒,吃药配合打针,折腾几天都没有见好。

厂里医生害怕刘秀琴是肺炎,赶紧建议刘秀琴到市人民医院就诊检查,检查结果还好,只是支气管炎症,在医院打几天点滴就行。

大姐宋如芳学习繁忙,周末还要补课,没有时间陪同母亲到医院看病就诊;宋如岚是在校住读,只有周末才放学返回家中;小弟宋如刚才初一年级,学业不重,陪同母亲看病并照顾好母亲的任务就落在了他身上。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