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狠狠一震,又仔细打量了她几眼。
我滴乖乖,这是白云?
她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若不是看到她手中的鞭子,哪怕她在面前晃悠十次,她也认不出她来。
苏软软还未回过神来,却发现本来还在大口吃着阳春面的男人已经拍桌而起。
“你个臭乞丐,胡说些什么,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子吃霸王餐了?”
小乞丐白云登时不愿意了,“你说谁是乞丐??老娘可是……”
余光瞥向苏软软,却发现她正摩挲着下巴向她看来。
她清了清嗓子,“总之是你的错,我都听到你说要葱花的,可是他将做好的阳春面端到你面前,你却说他做错了。”
“他明明没有错,可还是陪着笑脸又免费给你做了一碗没有葱花的。”
“我可清楚看见,这两碗面都已经进了狗肚子里。”
“两碗阳春面统共十二文钱,你却只想出一碗面的钱。这还不说,还想着他茶水伺候。”
“他都说了只有温水没有茶水,嗨,你还不乐意了。连这六文钱都不想给了。”
“见过不要脸的,却没见过脸皮比鞋底子还厚的。”
“他一文钱没赚上,还倒贴两文钱去别处买了一撮茶叶贡给你。”
“你倒好,却嫌这是陈茶,连茶杯都砸了。你的脸比木盆还大,没钱充什么大爷,有这架势,咋不去对面酒楼开间雅间坐着?那里有的是人把你当大爷伺候着。”
而被提到的酒楼二层,霍衍和魏征捏着酒杯,细细听着楼下的动静。
“嗐,我说你一个叫花子知道什么?老子想走哪就走哪,你也不打听打听,爷爷可是钱来赌坊的人,就你也配和老子说话?”
“别说老子吃他两碗面了,就是把这个瘸子的摊子砸了,他也不敢说什么。是不是死瘸子?”
白云听到那人提到钱来赌坊,眉眼瞬间冷凝下去。
“好啊,又是他,果然和曾远家有关的没有一个好东西。”
苏软软不知她说的和曾远家有关是啥意思,可却见她又咬牙切齿的看着自己。
仿佛看着一个仇人。
“连我少爷你也敢骂,简直不想活了,看老子不收拾你。”
那人冲上前就要去揍白云。
苏软软赶紧躲开了些,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她可不想再受无妄之灾。
可白云偏不给她这个机会,一把将苏软软的胳膊抓住,将她扯到自己面前,挡住了即将挥来的拳头。
苏软软脸都白了,白云明明有些功夫傍身,却还将她当人肉盾牌。
简直不讲武德!
她手里的鞭子是摆设不成?
还是说她手里的鞭子只是她的专属?只打她苏软软一个人?
眼见那拳头近在咫尺,拳风迎面而来。
苏软软的两只胳膊被白云紧紧锢住。
她连忙低下头,想躲过一劫,可白云却不给她这个机会,抓起她的发髻迫使她抬头。
苏软软:“……”
?⊙□⊙╱脸伸过来让我打一下。
此刻,她真想口吐国粹了。
苏软软已经做好了鼻青脸肿的准备,可下一瞬一只强有力的手瞬间抓住那人的胳膊。
苏软软顺着手臂看去,是那只独腿的男人。
她突然注意到,这个男人个头很高,看起来也是孔武有力的类型。
倒是很像练家子,苏软软再细细打量他一番,发现两人过招,他总是很轻松就能躲避那人的出拳,防守方面做的游刃有余。
可却只防守不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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