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那小娘子认识?人家小娘子怎么招惹你了?被你气的眼睛都红了,她的相公还回头看了我好几眼,还以为是我欺负她了呢。”
“相公?狗屁相公。”
“不是?两个人如此亲昵,我还以为是呢。”
那既不是,他还是称呼她为姑娘吧!
“你为何去追她?”霍衍问。
“我只是好奇一个普通姑娘,怎么如此有文采,还想问问那消失的一文钱去哪了……”
霍衍不耐烦的灌了一杯酒,“掌柜的收了二十五文钱,再加上店小二拿的两文钱,这不是二十七文钱了么?还有伙计给那三人的三文钱,刚好三十文钱。明明很简单的事,换种想法即可,何必把自己挤在死胡同里!”
魏征睨了他一眼,“你这说法倒是和那姑娘不谋而合。你也知要换种想法?可你为何要把自己挤在死胡同里?你明知道她马上就要定亲,你们再也没有可能……”
“够了,不要再说她。”
魏征撇撇嘴,“好吧,不提她,那我再说说那个姑娘,你知道么,原来那两首诗不是她作的,他的启蒙先生是学院的学子,原来是被她听来的……”
霍衍吭哧一声,“启蒙先生?”
“你好像很讨厌她?她究竟如何招惹了你?”
霍衍不愿多说,只道,“你离她远一些,她不是什么好女子。”
魏征挑眉,不是好女子?
为何他没有看出来,这女子虽相貌普通,可是却气质出众,怎么看都不像农家女该有的样子。
这趟回去,苏软软安静了许多,窝在自己的小土屋里养着腰伤。
也不见那个捕头来找她的麻烦,就连周屠夫也没有再来过。
倒是能看到苏芳芳整日打扮的的更水灵了,很少待在家里。
看样子,苏芳芳还真的和他勾搭上了。
期间,祖母王氏和二叔母郑氏又来闹了几回,嫌她不去挣钱,又要拉扯着她去洗衣做饭喂家畜。
苏软软只得指着枕头下的小布袋,那里装着三十文钱,两人才高兴离开,没有太过为难她。
只当是苏软软的哪个姘头给的,不要白不要。
出了屋子,王氏却翻了脸,只给了郑氏十文钱,剩下的全装进了自己的口袋。
郑氏堆着笑,看着自己的婆母进屋,才对着地淬了一口,“抠门的老东西。”
苏软软隔着窗户看着这一幕,露出狡黠的微笑。
这个家很快就鸡飞狗跳,不得安生了!
等她再去县城,才不要回来呢。
当天夜里,郑氏浑身瘙痒,辗转反侧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却发现身旁空空如也,自己的相公苏正早已没了影子。
她摸了摸他睡的地方,连热乎气都没有。
郑氏忍着身上的不适,起身点起油灯。
打开房门,探出脑袋,望着漆黑黑的院子。
冷风呼呼而过,身上止不住的哆嗦,她连忙回屋又披了一件衣裳,这才拿着油灯直奔茅房。
可茅房里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没有。
郑氏脸上的肥肉都拧在一起了。
满腔的怒火却无处发泄。
人呢?人去了哪里?
她看了眼苏软软的屋子还亮着光,便一个箭步冲了过来,正抬手欲拍门,可苏软软却睡眼惺忪的打开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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