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知鸢叮嘱丹荔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让她去仓库把她们剩的煤炭全部拿了出来。
这煤炭还是之前零零碎碎存的一些,十分便宜,不过便宜没好货。它们不仅质量是最差的,如今过了这么久,又没有好好的储存,还已经潮透了。
应知鸢开始之前先在院子里喊了一声:“我已经看到你了,你是谁派来的?”
然而并没有听到任何反应,仿佛这个院子里真的只有她跟丹荔两个人。
既然这样,那她就随意了。
应知鸢把这些碳搬到了离榕树大概十米远的地方,开始点起火来,看着这堆炭开始冒出阵阵浓密呛人的黑烟,让丹荔找出她们用得发黄的大扇子就对着树上吹。
这劣质煤炭的烟是越烧越大的,而且有了丹荔扇风的精准方向后全部都冲着树上去了,若是树上有人,应知鸢不信那人竟然能够在这么浓烟滚滚当中还忍得住。
很快,应知鸢的耳朵里就听见了一道轻咳,这声音虽然微弱,并且很快就没了,像是被人用手给捂住了,但是应知鸢敢肯定自己那一瞬肯定没有听错。
“是谁,还不下来吗?”
那人还在树上,一动不动也不吭声。
但是哪怕暗七有那么一点功夫在身上,但他毕竟也是人,不是神。被暗一派过来盯着应知鸢主仆的暗七很快就忍不住这非人的折磨了,三步并做两步地朝着应府外飞快地溜出去了,应知鸢只来得及看见了一个蒙着脸把身上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黑影。
丹荔刚刚也看到了那道黑影。
见该走的人走了,应知鸢便示意丹荔可以不用扇风了,她们把地上那堆碳也给熄灭了。
“小姐,刚刚那人是?”
听了丹荔问的话,应知鸢只是苦笑,她也不知道那人是谁啊。
好在丹荔也很快反应过来自己拿这话问小姐简直是像在做傻事一样,立刻又愤愤不平地道:“真是狗贼,偷偷摸摸的见不得人,绝对就是这个人偷了我们的流光镜,下次若是逮到他,必定要他把那七千两的银子翻倍还回来。”
丹荔是很会做生意的,一句话,四舍五入就把6000多两的银子变成了7000两。
应知鸢听了,也同样在心里下定决心:要是被她知道了那人是谁派来的,她不仅要那人连本带利地把东西还回来,更要他赔偿精神损失费,否则她就不姓应。
若是暗七知道了这主仆二人的想法必定要大呼冤枉。
刚刚来盯梢的人是他,但是那面镜子真的不是他拿走的啊。
明明就是老大听了主子的吩咐偷走的,关他什么事。
他简直比窦娥还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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