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足了心理准备，她才又睁开眼来看了一眼，再使劲掐了掐自己手臂内侧的软肉。
瞬间飙出了眼泪。
是痛的！
但这也证明，眼前看到的这张脸是真的。
“小姐，你怎么了？是奴婢哪里没做好吗？您有什么委屈冲着奴婢来，千万别自己伤心坏了身子。”
丹荔看着应知鸢毫无预兆就落下的眼泪，有些不知所措，搜肠刮肚地想找些话来求应知鸢别哭了。
“我这是高兴的。”
应知鸢摸了摸自己的脸，还是没办法把现在看到的这张青春水嫩的面孔跟一刻钟之前那红红白白的脸看作是同一个人。
想起自己今天早上坐在梳妆台前丹荔给她化妆的认真模样，应知鸢看丹荔的目光中不自觉的带了几分怜悯。
好好一个小丫头，怎么审美扭曲到那个地步？对着原主这么一张活色生香的脸，竟然能忍心画上那么粗那么黑的眉毛，还在两颊铺上那么红的粉？这眼光是飞到爪哇国去了呀。
“丹荔，你觉得我是刚才好看，还是现在好看？”
丹荔闻言抬眼望了望应知鸢，又很快低下头搓了搓手，“奴婢觉得小姐什么时候都好看，可世人都觉得您化妆的时候更好看。”
“世人？哪些世人？谁说的？”
应知鸢一听就知道丹荔一定是被人忽悠傻了，说不定原主也是被人忽悠了。她瞬间想起原书中描写原主的容貌——京城第一丑女。
把自己折腾成一副鬼模样的原主确实没办法昧着良心说一句好看。
但是卸了妆以后，这红唇俏鼻，明眸善睐的样子，谁看了能说的出一个丑字？
“大小姐呀，还有二夫人，还有花园里扫地的那些小厮，厨房的婆子和小丫头们，她们都说您化妆后比素颜时好看一百倍！”
丹荔一个一个的把那些人的身份报出来，应知鸢可算是知道为什么原主会顶着那副被妆容摧残的不成样子的相貌，自信地在外头行走了。
丹荔比应知鸢大不了两岁，两人都从小被应知瑶等人的话语洗脑，说应知鸢化了浓妆以后才好看，身边有可能接触到的人也都统一口径，大力夸赞浓妆艳抹的原主，却对粉黛不施的原主极尽贬低之语，世界观还没有形成的两个小姑娘可不就是信了她们的鬼话？
这么看来，应知瑶拿走铜镜也是拿捏住了原主不开口质疑的话，以丹荔忠心的性子是绝对不会主动说自家小姐化了妆后不好看的，她只会日复一日的按照原本的妆容给原主上妆，遮掩住原本惊人的容貌！
不过应该说庆幸吗，正是因为依云院的伙食全靠原主和丹荔两人自力更生，应知瑶等人想插手也插手不进来，这才没办法下个什么毒药之类的直接毁容一了百了。
应知鸢心里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嘴上对丹荔道：“我也觉得现在更好看，而且那些脂粉还要花钱买，以后就都少用些吧。”
若不是顾及到丹荔有可能反对，应知鸢是想直接把那些瓶瓶罐罐给丢了的。
她现在的脸五官看上去倒是美的，可皮肤状态上的细节却是不怎么好的。那些低廉的脂粉里面全是铅等金属毒素，在脸上敷了好几年了，没有让这张脸彻底溃烂她就谢天谢地了。
摸着脸上略微带着颗粒感的皮肤，应知鸢把调制护肤品这一样也加在了日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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