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知鸢的话掷地有声,让应老夫人和应知瑶的心里都咯噔一下。
她们刚刚正表演祖孙情深,实在太过入迷,竟然差点忘了今天的应知鸢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竟然和往常大不一样了。
不仅敢掌锢长姐,还敢以在祖宗们牌位面前诅咒她们早死的事情来威胁她们,可想而知,如今的应知鸢定然是不会乖乖听话的。
想到这里,应知瑶眼眶一红,眼泪不要钱似的眨眼就落下来:“妹妹,在如此家族存亡之时,你该要以大局为重啊。姐姐已经与常郎订婚,下月就将大婚了,底下的妹妹们年纪又还小,若你不嫁,我们这应府上上下下可怎么办呢?陛下的圣旨已经下了,定然是容不得我们说不的!”
应知鸢听了应知瑶的话,却只是无动于衷,十分没心没肺地道:“姐姐说的是哪里的话?这订婚了,不是还可以退婚吗?像你之前和武安侯世子的婚事,不就取消了。常清川之前和我的婚事也取消了。可见这订婚也不是什么大事,反正没完婚之前都是可以反悔的。南昭王妃的位置岂不比一个普通的状元之妻来的好?”
“姐姐,你亦享受了应府这么多年的锦衣玉食,更得了叔叔婶婶还有祖母的疼爱,想必为了应府这一大家子的安危,姐姐牺牲自己的爱情,应该不是难事吧?”
应知鸢虽然还不清楚那南昭王是个什么样的人,但看着丹荔脸上焦急的神色和应知瑶那宛如烫手山芋般的态度,也就知道嫁给那南昭王说不定就是个火坑。
既然是应知瑶带来的火坑,那么自然该她自己去填。
反正应知鸢是不可能替这应府的一大家子牺牲自己的。
应知瑶还在一旁呜呜咽咽的哭着,试图以眼泪来打动应知鸢,勾起几分姐妹亲情。
见应知鸢始终不说话,她又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地说道:“我和常郎过往的种种不过是好事多磨,姐姐如今与常郎两情相悦,妹妹真的忍心看我们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吗?何况,妹妹也是应府的血脉呀,应家把你养到这么大,如今需要你承担起家族责任的时候,你便要弃之不顾了吗?”
“何况妹妹,你如今也已经是婚嫁之年,若是不嫁给南昭王,你难道要下嫁给那些街头巷里的匹夫们吗?南昭王虽然有残暴的名声在外,但是毕竟是陛下爱重之人,王府之中金玉美食都是不缺的,妹妹嫁过去也是享清福啊。”
这是要以她未来的婚事威胁她了?
应知鸢摸了摸下巴,“要是真像你说的这么好,你怎么不嫁?”
“这……”应知瑶一时间被卡住了,那个人的名声那么差,又是必死之人,嫁过去不是守活寡就是共赴黄泉,她怎么可能自找死路?
应知瑶有些说不出话来,但很快便反应过来了,“姐姐已经有了常郎,自然无论南昭王多么的好,都无意于此了。”
应知鸢打量外面天色,都快中午了,她早上起来还没吃多少东西,这个时候腹内空空,没空跟她们再在这里瞎掰扯了,直接毫不留情的打破应老夫人和应知瑶想要哄骗她嫁给南昭王的幻想。
“姐姐别说了,我长这么大,可不是靠应府抚养大的,是我自己日夜不停干活,绣花针针孔都快把两只手都扎破了才换得的衣食为生。再有,如今这应府之中和我有血缘关系的长辈们都已经不在了,我又何必为了门口这个和我毫无干系的应府牌匾葬送了自己下半辈子。至于嫁人,没有好人家也就算了,大不了我自己养活自己,毕竟以前这么些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不是吗?”
说完,应知鸢也不顾应知瑶和应老夫人的脸上那尴尬恼怒的神色,直接领着丹荔就出了门,连身后传来的应老夫人恼怒的“站住”也当做是耳旁风。
“小姐,你千万不能嫁给南昭王!南昭王不仅长得青面獠牙,双腿不良于行,还残暴不堪,以杀人为乐,相传他府中的凶兽都是吃人肉的!”
丹荔小嘴啪啪啪的说出一堆南昭王的坏话,眼里的焦急清晰可见,生怕自己的小姐真的被应府嫁下去了南昭王府那个魔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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