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上次比赛,热身,包括刚刚的比赛中,角川的那个9号恐怕打不出不同路线的球。”
“只能朝身体正对的方向打出斜线扣球。”
风眠点头:“而且,从他们的练习来看,那个9号打排球的时间应该还不长。虽然身材高大,却没有列夫那样的灵活和速度。”
“采取跑位快攻也可以算是办法之一。”
乌养满脸笑容看着他们讨论,最后总结道:“那个9号扣球的时候,可以放弃直线球,至于进攻方式,你们按照自己的想法来。”
再次上场后,百泽的扣球被西谷轻松接起,日向也能进攻得分了。压力来到角川,风眠轮到后排。
这场比赛开始没多久,影山就一直活动着手指,感受着手指的感觉,反复确认后,他找到泽村。
“泽村学长。”
泽村转身面对影山,影山说明自己的想法。
“今天我感觉自己状态还不错,可以打新的快攻吗。”(和风眠误打误撞的那次快攻是原始的怪物快攻。)
一旁的日向听到影山的话,激动的脸颊泛红,双眼闪烁着明亮的光,显然已经心痒难耐了。
泽村提醒日向:“冷静点,日向。”
楼上,仁花不解看着日向的行为:“怎么回事,他两眼放光啊。”
左边的孩子说道:“我家狗狗饿肚子的时候看到食物就会露出这种表情。”
有了新的快攻加入,这局打得更加得心应手。
面对日向的快攻,百泽微起波澜的脸破防了。
刚接触排球的百泽认为排球这项运动,虽然传球很难,但实际上很简单。
现在……
哪里简单了,我可是2米01,他才1米62啊,为什么这家伙却在我之上!
风眠唏嘘看着这颗球:“不管看几次都会感觉惊讶啊。”
日向兴奋冲影山说道:“你状态很好吗,是不是超级好呀,影山同学。”
影山一脸嫌弃看着日向,身后还有田中和西谷的欢呼做背景音乐。
对于吵闹的三人,泽村暴怒:“你们都给我闭嘴!”
风眠掩唇偷笑:“被骂了吧。”
田中揽过风眠的肩膀,风眠脊背一寒,笑着道:“哈哈……日向怪吵的啊……”
田中用力拍打着风眠的脊背:“说的是啊。”
田中松开风眠,风眠悄悄拍着胸口,比赛继续。
第一局很快结束,角川落败。
休息片刻,第二局继续,这局里,乌野活用了同时多发位置差攻击,日向和影山的新式快攻,软式拦网,拦网出界等。
结果毫无悬念的乌野获胜, 傍晚时所有人回到学校,开完会之后就能回家了。
暑假结束后,离代表选拔赛只有两个月了。
次日风眠被突然回来的父母小小惊讶了下。
“怎么提前回来了?”
浅羽妈妈脸上没什么表情,眸子平静:“昨天收到信息,外公去世了,今天得回去一趟。”
风眠怔愣在原地,印象里,并没有见过这个外公几次,但是回去是肯定的。
他刚在手机上对乌养说明了情况,人就被拉着出了门。
风眠安静的坐上了车,浅羽妈妈的娘家在兵库,是家里最小的女儿,原姓藤原,后改姓浅羽。
车子快速行驶着,窗外的景色快速倒退,风眠没来由感到悲伤。
行驶了几个小时的车,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一栋栋屋子整齐排列着,车子停在藤原家,现在屋里挤满了人,大多是风眠不认识的亲戚。
大人们或满脸悲伤,或神情平静,偌大的空间里几乎听不见什么声音,只有低低的交谈和问候。
风眠身穿一身黑衣站在庭院里,庭院中长着一棵巨大的古树,风眠不认识是什么,树上有着明显的划痕,看样子是很多年前留下的。
院子的围墙不高,堪堪到风眠胸口的位置,墙缝里长着细小的青苔,阳光洒落,树影打在他身上。
阳光透过缝隙可以照着风眠脸颊上,斑驳的树影打在脖颈间。
围墙的另一头站着一个穿着短袖,发丝柔顺,整体呈现白色,M型的刘海下摆是黑色的少年。
他手里拿着什么东西,转头时就看到了这一幕。
风眠站立在庭院里,目光好像没有聚焦一样盯着门内的人们。
他好像和周围格格不入,又好像和庭院融为了一体。
风眠回头时,恰好对上了少年的视线,两人一动不动盯了片刻。
对面的少年先挪开了目光:“你好。”
风眠眨眨眼,露出浅笑:“你好。”
风眠的笑容稍纵即逝,少年只觉得他的笑有些晃眼。
“你是藤原先生的孙子吗。”
风眠点头:“我叫浅羽风眠,你叫什么。”
少年拿着东西绕过庭院,走了进来,风眠的目光一直盯着他。
他走到风眠跟前才开口道:“我叫北信介,是藤原先生的邻居。”
风眠微微鞠躬:“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眸子注意到了北信介脚上的排球鞋,但是风眠没有多说什么,他现在明显有事要做。
北信介和风眠简单说了几句拿着东西进了屋子,风眠不知道他是去干嘛的,对时间也没什么概念,感觉过了很久了。
浅羽妈妈和北信介是同时出来的,风眠歪头看着他们,浅羽妈妈说道:“风眠,你先和这个哥哥去他家呆会,等商量完了妈妈再叫你。”
风眠不明所以,北信介看着风眠:“走吧。”
浅羽妈妈冲风眠点点头,就转身回了房间,风眠看看自己母亲,只好跟着北信介到了隔壁。
“那个,北前辈,里面是发生什么了吗?”
北信介拉开了门,让风眠先进里屋,风眠坐在客厅,木质的屋子,客厅外是一个阳台,外面有个小庭院,阳光洒在阳台上。
“藤原先生的儿子和女儿们在讨论遗产处置问题,和葬礼事宜。”
风眠对此不是很理解,只能保持沉默。
北信介给风眠递了杯水,安慰道:“节哀。”
风眠盯着这杯水仰起头:“没事的,前辈可以不用安慰我。”
北信介也没多说什么,盘腿坐在风眠对面。
风眠开始和他拉家常。
“前辈是几年级的。”
“高中三年级。”
“刚才看见前辈穿了排球鞋,前辈也打排球吗。”
北信介抬眸注视着风眠,提到排球时,他的眼里有细微的亮光:“嗯,在打,你也是吗。”
风眠点点头,有些拘谨的坐着:“我在宫城上学,是乌野高中排球部的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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