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歌心里倒是不怕挨打，毕竟系统提示音可以修复伤口。
“好。”张歌还是乖乖跟在吴娜娜边上，等人走远，两人才过去。
遗照上是一个笑容开朗的少年，意气风发，站在阳光下，穿着校服，身后的操场上是吴娜娜跟张歌坐在单杠上护指的模样，明显在吵嘴。
“这照片？”张歌心道，为什么不是三个人的合影，毕竟他觉得三个人关系相当铁。
“你忘了，我们没有一张合照，那是都以为会在一起待很久，你俩一看我拿相机就各种开溜，这张是运动会结束后，赞华偷拍的。”
让人感慨的话语，张歌第一次有了画面感。
是啊，谁的青春不狂妄呢，贫嘴斗气的好朋友，转眼阴阳两隔，他反复看着那张照片，吴娜娜将自己带来的小花束放在祭拜处。
“赞华，你原谅我吧，当时我真的很想去陪你，又很生张歌的气……后来，还好后来，我没有做那件蠢事。”
“她是真想我死。”张歌对着遗照说。
吴娜娜扬手削着张歌的头，动作熟练。
“还敢告状！”
两人缓过神来，尴尬地转移视线。
“反正，你别怪我抢你媳妇，我也是不乐意的，都怨她！”张歌嘟囔着。
“不过你放心，朋友妻不可欺，我正人君子，不会对她怎么样的，你懂得。”张歌说完转身走了。
“这话说的，你当然不敢！”吴娜娜对着赞华的照片微笑，“你会在天上看着，对吧……赞华，下次我再来看你。”
前后走着的两人，正好赶上上楼祭拜的其他家属。一群人上楼梯时手里拿的大花篮挡住视线。
吴娜娜追过来时，脚下没站稳。见到一大团东西，顿时吓到。
天使光环：警报！有危险靠近，请侧身贴在墙壁上。
张歌下意识根据提醒侧身，瞬间看到的“警报”物体，是吴娜娜向下扑倒的瞬间。
张歌想都没想，手一伸将她拉到自己怀里，可惜脚下不稳，两人一起摔下楼梯，好死不死的，吴娜娜摔在张歌怀里，张歌的嘴角大力贴在吴娜娜的额头。
“哦——嘶~”张歌手腕吃痛，吴娜娜慌忙坐起来，发觉自己姿势尴尬，一个转身，坐在旁边的地上。
“你的手！”吴娜娜看着他手肿了一大块，“肯定骨折了，都肿这么高！”
“没事，就是根手指头，修复一下……去医院上个夹板就行。”
“我们赶紧去吧。
“不用！”张歌脑海中的提示音不断提醒自己，是否修复。
“我自己去就好，今天先这样，再见。”张歌慌忙离开。
“奶奶的，疼死老子了，修复修复！”张歌大张着嘴，捂着自己的手腕，不敢碰手指头。
出了陵园，终于修复完毕的手指，没了痛感。
“你等等……”吴娜娜紧跟着下楼。
“妈呀，别跟来，露馅不好解释的。”张歌一脸慌张，腿使劲蹬着，跑出三百米。
吴家的司机看着张家少爷的操作，有些疑惑。
“叔，跟上他！”
“张歌，别犯病，快上车，这里离医院可不近。”吴娜娜降下车窗。
“师傅，我要打车，走。”张歌躲债一般，见到路口终于有出租，直接跳上车走了。
“他不会是……害羞了？”吴娜娜想起刚才的情景，她很感谢张歌的奋不顾身，两个人还能做好友吗？
“朋友妻……”吴娜娜想着张歌刚才说的话。
“赞华，我知道你为什么会和他做朋友，他真的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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