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的门被打开。

一个炎国人带着一群银肤人闯了进来。

刚才李查不经意间的话,被某些小人记住了,选择了向教首告密。

“就是他!他说孔夫子不是神。”

“亵渎主神!烧死异教徒!烧死异教徒!”

“抽他的筋,剥他的皮,下油锅里炸!”

李查还真没见过这种阵仗。

那一众信徒的狂热让李查内心冰凉,心想这下完蛋了,可以存档重开么?

为首的是炎国人,乃是一个身材欣长的中年男子,身着宽大规整的儒袍,看起来和暴怒的教徒相比冷静许多,一脸和善人畜无害的样子。

李查想着看一下他的腰牌身份证,却没有在腰间找到。

男子抬起手示意其他信徒们暂时不要说话。

“你是东派的人,还是天主教的人,来我们儒家教会做什么?”男子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笑容,高傲的看向李查,用着萨丁语向李查问话。

敢在儒家教会大放厥词,这也只有可能是其他敌对教派的挑衅。

陈秋烈一直在用眼神提醒李查,让他注意些什么,但由于其他人在场,一直不好直接说出来。

李查向来是个很识时务的俊杰,面对着一群怒火中烧的狂热教徒。“谁敢亵渎我孔夫子的神性,老子与他势不两立!”

义正言辞的狂热,让原本准备兴师问罪的众人一脸懵逼。

陈秋烈在一旁差点笑出来。

主事的中年男子当时没在场,听到李查的话眉头一皱,看向了告密的银肤人。

怎么个情况?

不是说这人是个异教徒吗?现在看起来挺正常的。

“就是他!真的是他!当时好多人都听到了,他说孔夫子不是神…这不是亵渎孔夫子的神性吗?”

告密的人信誓旦旦的说道。

周围也有好多人附和。

在李查进门后下意识的失言,的确让很多人听到了,有了这么多人证。

李查的打马虎眼恐怕难以蒙混过关。

陈秋烈在一旁爱莫能助,他做为一个东派的儒生,要是帮助了李查,被发现了东派的身份,自己就算有金皮作为免死符恐怕也不好过。

“不要有侥幸的心理。”

被两个银肤信徒架了飞机的李查,被中年男子拍了拍脸颊。

“如果你不想受皮肉之苦,就早一点供出来到底是谁主使你来此地闹事的。”

“带走!”

儒家的教会还真是大,祠堂林立,瓦屋遍地,甚至连祭祀用的青砖高台都有。

那高台之上,甚至还有些没有擦干净的血迹,兴许是被杀死的祭品留下来的,就是不知道是人还是动物。

反正李查被按在了高台之上,上了中式的木制枷锁,这在儒家西派嘴里被称之为孔夫子之握。

用以问责罪大恶极之人。

譬如李查这种。

枷锁之上还贴着论语的内容。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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