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是江神医,在下有失远迎,不知这位公子来此是?”
“在下纪宇,昨日捡到了贵府夫人的簪子,特此来送还。”
看着眼前递给他簪子的少年,钱员外没反应过来,转头向莲儿投去探寻的目光。
‘不是说来找我女儿的吗?怎么变成找我夫人了?莫非是不好意思,借这个名头来接近我女儿?’
可莲儿一直低头不语,根本未看到他的眼神。
“原来如此。”不过人老成精的他迅速控制住表情,朝莲儿吩咐道:“莲儿,还不快将夫人和小姐请来,之后去把药给煎了。”
“是。”
钱员外招待纪宇坐下品茶后,便不再理会他,转头和江初宁叙起了旧。
在他眼中,纪宇俊朗是俊朗,衣着也不似普通人,可惜是来拱白菜的,能给他一杯茶算是不错啦。
但是江初宁可不一样,世间谁家不生病,和一位医术高超、冠绝古今的神医打好关系,今后得了什么病,不就能高枕无忧了。
两盏茶饮尽,钱夫人与钱晨静方才徐徐赶来。
与她身旁明媚靓丽的钱晨静比起来,钱夫人可以说虚弱的吓人。
脚步有些零碎的被钱晨静搀扶,脸色病态的白皙,仿佛风一吹便要倒一般。
“妾身谢过公子。”
将簪子递给钱夫人,纪宇迟疑看着她,根本看不出她像是能打晕妙龄女子的样子,好不容易才发现一丝线索的他,还是问了出来。
“夫人可知晓我是从何处拾来的簪子。”
钱夫人微微抬头,回忆一会儿,摇头答道:“妾身实是记不得在何处丢失的,还望公子告知。”
“说起了夫人可能不信,在下是从苦竹大师的禅房内发现的。”
话音落下,纪宇死死盯着钱夫人,不放过她脸上的一个表情,同时用余光关注钱员外和钱晨静。
钱员外端茶轻抿,袖子遮住了面部,看不到表情。钱晨静则是惊讶好奇看向钱夫人,好像事先并不知情。
听到纪宇的话,钱夫人面上一紧,眼神飘忽,“是吗?也许是我昨日拜访苦竹大师时,不小心留下的。”
“哦?夫人昨日拜访过苦竹大师?”听到这意外的回答,纪宇还真惊到了。
这句话本是用来试探钱夫人会不会松口气或紧张什么的,没想到得到了这么个消息。
“妾身昨日未时一刻拜访苦竹大师,请求他帮妾身解签。”
“当时苦竹大师可有什么异样?”
“公子问这个作甚?”钱夫人奇怪且警惕看着纪宇。
纪宇神情自若道:“在下听闻苦竹大师佛法精通,与人为善,昨日入寺向请他为在下选个良辰吉日,未想大师竟遇害了,便想寻到凶手替大师报仇,顺便让云隐寺能放我等下山。”
钱夫人了然,“当时与苦竹大师交谈时,大师语态自然,面色红润,并无异常之处。”
“谢过夫人告知。”
纪宇点点头,朝江初宁打了个眼色后,端茶而品,不再言语。
江初宁无奈站起,向着钱员外和钱夫人提议道:“夫人面白无血,体娇无力,恐已病入膏肓,不知可否让小女子为夫人诊治一二?”
“江神医愿出手,实在是在下与夫人之幸,江神医请!”
听到江初宁这样说,钱员外激动的喜不自胜,赶忙搀扶夫人快步来到江初宁身边。
江初宁抓起钱夫人的手腕把脉,脸色从方才的无奈,逐渐变为面无表情,之后更是皱起眉头。
脸色一系列的变化,看得钱员外和钱夫人心惊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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