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褶夹住一颗花生米抛到嘴里嚼了嚼:“打探消息对我来说轻而易举,宫里采买的奴才早就把消息传出来了。陛下对此事视若无睹,真是天家的儿子就可以肆意妄为。”
季宁跟着点点头,“可不嘛?假使这人是我,我还不得被阿兄打死。”
翟灵鹤把另一只鸡腿也分给他,淡淡道:“徐兄好久不来拜访,为何今日有心上门?”
徐褶:“这不听说你立了大功,我过来沾沾喜气。平日里不是没想过看望翟兄,我也是抽不开身。临时上阵,怎么说都要潜心学学。哪像翟兄你在刑部打出了一片天地,那名号响当当的。”
翟灵鹤波澜不惊道:“一般般,还行,尚可。”
徐褶用胳膊肘戳了戳翟灵鹤,谨防看着门外伺候的家奴,“诶,翟兄和我说说……宁尚书有没有给你端茶倒水啊,你可是救了他的命啊。陛下每日上朝都要过问一回,我还以为这桩案子会成为刑部和大理寺的丑闻。”
翟灵鹤扬起唇角,勉强笑了笑。覃鱼把他们拿捏得死死的,只手遮天。
季宁专心啃着鸡腿,不参与两人的对话。
徐褶见翟灵鹤许久不说话,另开话题聊到:“翟兄立了大功,说什么也得赏金赏银呀。陛下就赐了一壶茶,再多名贵的茶也就一壶茶啊。”
翟灵鹤附和道:“是,就是一壶茶。”
徐褶痛心疾首,握着翟灵鹤一只手,深情款款道:“陛下为何这样对待我们英明神武的翟大人啊,是我们翟大人做得不够好吗?”
季宁喷出一嘴饭,目瞪口呆看着徐褶的表演。
徐褶坐在他左边,空闲的左手被他用力攥着。翟灵鹤一手拿着筷子,一手不动声色地往回收。
翟灵鹤:“或许是吧,徐大人多吃菜。”
季宁领会到他的意思,凑到徐褶身边夹了满满一碗菜,“就是就是,徐大人,这桌子菜都是特地吩咐膳房为你做的,多吃多吃。”
徐褶一脸感激,道:“宁表弟,你夹错了。这些都是翟兄爱吃的,我不能吃辣。”
扭头接上方才的话,“能得到陛下的青睐,说实在比得过任何赏赐。翟大人别气馁,这次是茶,下次可能是良田万顷、金银珠宝。”
两者有什么冲突吗?翟灵鹤眼皮轻颤了颤,右手游离在桌上数十道菜上。挑来挑去,最后送了一口脆藕堵住了徐褶的嘴。
翟灵鹤:“这藕片不辣,爽口香甜。给徐大人败败火,这为我燃起的无名火。”
翟灵鹤不吃了,季宁招招手撤下饭席。几人转辗去了后院,改往茶室的路上遇到了乳娘带着小茯苓游玩。
她在学走路,步子磕磕绊绊。最后是由乳娘扶着腰一步一步迈着步子走,憨态可爱极了。
三人伫立在拐角处,静静看着孩子蹒跚学步。
徐褶率先打破安静,问:“她就是徐家的遗孤,翟兄还真的救了她。”
翟灵鹤:“我见她十分可爱,带回来养着。”
难乎其难的事从他嘴里这么一说,变得易如反掌。
徐褶:“翟大人好一副热心肠。”
季宁前去将孩子抱过来,洛茯苓一靠近翟灵鹤就变得异常激动。挣扎从季宁怀里挤出,满满的笑脸向翟灵鹤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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