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大早,翟灵鹤强忍着睡意爬起来,拖着覃鱼来到小摊上,等早饭。
覃鱼打了打哈欠,迷迷糊糊地抱怨。
“昨夜不、今早丑时才歇下。你真是好精力。”
翟灵鹤头磕在桌上,摆了摆手。
“这摊主手抄做得一绝,就是客太多。”
“也非必要来得这样早。”
是啊,这大街上冷清到空无一人。摊主也是刚到,正起锅烧油。
“赶早不赶巧啊,覃老板。”翟灵鹤也是困意难敌。
忽然一阵香气扑鼻,翟灵鹤抬头。摊主端着两份热气腾腾的抄手过来。
“久等了,我还是第一次看有人这么早等我开张的。”
覃鱼递了双筷子过去。
“多谢老板,我俩也是慕名而来。”
翟灵鹤支起身子,接过。
“确实很香,老覃值了。”
翟灵鹤扬着下巴,嘴里鼓鼓囊囊地说着,“你看,又不有我们赶早只为吃一口好的。”
覃鱼顺着他视线回头看去,一辆马车停在酒楼前。
“起傻了?那被茶商包下,怎可再做生意……”
覃鱼止住话,马车里下来一人。让覃鱼有些愣住,只见那人左右张望。
“你认识?”
覃鱼被叫回神,摇了摇头。
“赶紧吃完,吃完了回去休息。”翟灵鹤催促道。
覃鱼心事重重,翟灵鹤不免被影响到。
一遍一遍地问道:“你今日究竟怎么了?心不在焉。”
“心不在焉?”
“是啊,一股愁样。”
覃鱼摸了摸脸。
“是有些水土不服罢了。”
翟灵鹤伸手探了探的脸颊,又摸了摸自己的。
“是有些发热,今晚好好休息。若是严重了些,记得唤我。”
“好。”覃鱼滚咽着嗓子,不知到底是为什么有些脸烫。
深夜万般寂静,覃鱼推开翟灵鹤房门。
“夜探?”
覃鱼用手指抵在他的嘴唇上,指了指自己。
披着夜色,翟灵鹤看不清他的神情。
“你这家伙,表面上无关紧要,怎的比我还着急?”
翟灵鹤偷笑着,掀开被子,露出自己穿的夜行衣。
“……”
“没错,我也打算今晚夜探。好兄弟,咱们想到一块去了。”翟灵鹤抓起他的手,打开窗户。
“这个屋子方便,直通大街。”覃鱼看了看,抬脚就要踩上。
翟灵鹤拦住他,急忙说道:“你不会想从这跳下去吧?我们走后门。”
“……”
“我就是想告诉你,夜晚风大,穿厚一点。”
覃鱼无言,这人想法总是稀奇古怪。
两人一前一后小心地走着,翟灵鹤在前带路。
绕了几圈,实在没有可以进去的门。
翟灵鹤从怀里取出墨笔,垂直比在眼前的墙体不断换着方向看着。
“蹲下。”
“?”覃鱼不懂这番操作。
“我蹲下,你踩着我上去也行。”翟灵鹤提了提裤脚,蹲着。
“……”覃鱼朝小门走去,一脚踹开。
“你这也太张狂了吧。”翟灵鹤语无伦次。
覃鱼率先走进去,翟灵鹤在后畏畏缩缩拉上门。
覃鱼提拎着他的后颈,绕着假山走去。
“别浪费时机,还记得那日大堂的模样吗?”
翟灵鹤猛点头,“过目不忘,我带路。”
翟灵鹤脱下夜行衣,外翻露出往日的衣物。
“楼里都有人把手,我两不会武功。只能装模作样了,你信我。”
翟灵鹤说罢,伸手揉搓着自己的脸。又不停地憋气,直至把自己的脸弄的涨红。
“扶着我,我的爱仆。”翟灵鹤像覃鱼怀里靠去。
两人相持着摇摇晃晃走进酒楼。
“我要找商老板再说说,为什么不选我家?我家大业大,怎么了瞧不起我?”
翟灵鹤粗着嗓子喊道。
酒楼里不像白天一样安静,到处都是觥筹交错,举杯碰盏。
自然没人关注一个失意的人,翟灵鹤眯着眼睛打量着上下。
“走”
覃鱼朝着楼下挥手叫唤一个小厮,“送壶热茶来。”
两人把门关住,翟灵鹤推开窗户。
半个身子仰出去看了看,不难上,只是下面有些高了。
门外小二叩门,翟灵鹤把窗户关上。
抬头朝覃鱼示意,可以了。
两人配合默契,小厮放好茶水后,将其放倒。
“你不便露脸,这屋你来爬。”翟灵鹤扒下小厮的衣裳。
“好,替我拖住了。”覃鱼开始解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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