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她用了原身的身子,原身造的这口大锅,她不背谁背。

“以前想当你妻子,当然干什么都觉得方便,现在不想当了,自然也就不方便了。”

温棠回答得很坦荡,面对沈书宴的控诉,她也没有半点的狡辩和反驳,就那么老老实实地接受了。

可越是这样,沈书宴就越是火大,一种拳头砸在棉花上的无力感更是让她气不打一处来。

他知道,温棠越是这么坦然得面对和承认当初的错误,也就越是证明她心里真的对他没有半分在乎了。

“沈总,之前的事确实是我做得不对,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没办法改变,我现在只能尽我所能补救,还你婚姻,放你自由,皆大欢喜的好事,我觉得我们是可以好聚好散的。”

温棠十分真诚地开口,真诚到让沈书宴清晰地认知到温棠跟他说的好聚好散是存了百分百的真心的。

“或者……你要是觉得离婚这件事还让你觉得不解气,那你说个要求,我能满足的,尽量做到。”

沈书宴再次气结。

他恶狠狠地盯着温棠好一会儿,才深吸了一口气,闷声道:“不必了。”

说完,他转身欲走,而温棠看了他一眼,也跟着转身准备上楼。

突然间,她脚步一顿,眼角闪过一道冰冷刺眼的白光,容不得她半秒思考的余地,那道白光便朝她刺了过来。

温棠目光一沉,刚要躲开,有人却快了她一步,一股强劲的力道将她往边上一拽,“小心。”

那道白光落了空,可温棠还是听到刀尖划破皮肉的声音传入耳中,跟着,就是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

咚地一声——

一个穿着深色卫衣,头戴一顶鸭舌帽,下身穿着浅色牛仔裤的男人被沈书宴踹翻在地。

帽檐遮挡下的那张脸,胡子拉碴,不修边幅,双目猩红,带着难掩的癫狂。

见他重新从地上站起,持着那把刀尖还滴着血的匕首,又一次朝温棠冲上来,嘶哑着嗓音,喊着——

“不准你欺负蔓蔓,杀了你,杀了你……”

梁蔓的狂热粉丝?

温棠的眼底瞬间添了几分冷色,可根本用不着她动手,司机周哥已经上去将发狂的男人给制服了。

男人被周哥压在手底下不能动弹,可嘴里依然叫嚣着:“我要杀了你,我不准你欺负蔓蔓,不准你欺负蔓蔓……”

沈书宴目光森冷地看着那个男人,抬眸对周哥道:“送去警局。”

男人被周哥给扭送走了。

公寓楼前,此时只剩下温棠和沈书宴。

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传入温棠的鼻尖。

她抬眸看向神色如常的沈书宴,张了张嘴,神情有些复杂。

猩红的血液藏在深色的西装里看不出来,只是指尖正在往下滴着血,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

偏偏沈书宴脸上的表情太过淡然,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反而显得那被匕首划伤的伤口有些微不足道了。

“你要去医院吗?”

温棠开口,说话的语气没有半点焦急和担忧,像一个事不关己的陌生人。

沈书宴抬眸看向她,目光微微往下一沉,因为流了血而发白的双唇紧抿成了一条线。

若是换到以前,温棠看到他因为她受了伤,怕是早就急哭了。

可眼前的温棠,只是眼神复杂地看着他,没有担心,更没有心疼,只是蹙着眉看着他,像是再说——

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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