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听到门咯吱的声音,步伐轻便她一听便知道是白沉。

他朝自己靠近,然后察觉头上的盖头被什么东西挑起,一下子,眼前一片光明。

空桑茉荛抬头恰好对上白沉的视线,他正朝着自己温柔笑,眼中流光溢彩。

白沉一袭锦绣红袍,在红烛的照耀下韶光流转,他的黑发被玉冠竖起,身姿笔挺修长,整个人丰神俊朗,宛如一块无瑕的美玉,高贵清华。

白沉满目柔和,他被嫣红包围,空桑茉荛看到他眸中的自己亦是。

“喜娘说我要在这里坐要很久你才会来见我,我还以为是真要等很久呢,她骗我。” 空桑茉荛红着脸说道。

白沉在她身边坐下:“让你一个人等着,我怕你觉得太无聊。”

“那,他们不拦你吗?” 空桑茉荛问。

白沉笑道:“拦啊,我说我着急见新娘子,他们拦不住。”

空桑茉荛的脸更红了,低头嘴角却翘起来。

“饿吗?”白沉问。

空桑茉荛摇头,把袖中剩余的糕点掏出来:“刚刚出门我吃了好多东西,现在还撑着呢。”

出门前,花怜特意过来给她递了几袋吃的,让她无事的时候就吃点,她说她当初跟遇无殇结婚,也是一一照搬人类的习俗,结果被饿惨了。

所以听了花怜的话,拜堂前她基本在吃,现在甚至觉得有些撑。

白沉笑了,也将袖中的糕点掏出道:“我还担心你许久没吃东西会饿着你,看来是我多虑了。”

空桑茉荛和白沉对望,不免又彼此笑了一下,这番默契,真是妙不可言。

白沉起身将桌上的合衾酒端来,递给她。

喜娘说,合卺酒寓意夫妻二人从此合为一体,同甘共苦,患难与共,永不分离。

她喜欢这份寓意,共甘苦、不分离,正是她心中所求所愿。

她与白沉交盏互饮,从前也如此靠近过他,可是今日莫名觉得紧张。

喝完合卺酒,剩下的事情喜娘就没教了。

空桑茉荛也不知接下来该干嘛,虽说话本子里也有说过一些,可是说得也不够详细啊,早知道以前就多看看别人的婚是怎么结的了。

难道...,没有流程了?直接跳到最后一步?

他们都略有尴尬坐在床前,从前的自如反倒消失。

空桑茉荛紧张到低头,白沉半天没有声息。

再抬眼看白沉,他眼眶润红,泪痕在莹白的脸上格外显眼。

空桑茉荛慌张替他擦泪:“怎么了?”

他将她的手握住,拉她入怀:“我太开心了,终于娶到你!”

“夫人,夫人!”白沉在空桑茉荛耳边呢喃。

“我在!”空桑茉荛回应他。

白沉知足笑起来:“终于能名正言顺这么喊你,真好。”

空桑茉荛脱开怀抱,看白沉:“白沉,能够嫁给你,我也觉得真好!”

白沉红着脸道:“你是否应该叫我一声,夫君。”

空桑茉荛张口,试图喊他,却因羞涩,有些难以发声。

白沉满怀期待盯着她。空桑茉荛咬牙,如蚊子嗡嗡叫般:“夫君。”

“嗯?”白沉低头凑近,示意他没听见。

空桑茉荛提高几分音量:“夫君!”

“不够,听不见!”

聋了吗?这么大声还听不见!

空桑茉荛破罐子破摔,大声喊:“夫君,夫君,夫~,唔。”

深沉的吻堵住女子的唇,她和那片柔软唇齿缠绵。滚烫的气息呼啸而过,无孔不入将空桑茉荛侵占,犹如大火燎原,几乎把她燃烧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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