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一声巨响,门差点被掀翻,孟流朔赶紧躲了进去,惊魂未定。

刚收拾好正准备上床的颛顼栗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大跳,他披着外衣走出一看,顿时摸不着头脑,“领主,可是有什么急事?”

“赶紧……赶紧把陌上璃书给我弄走!”孟流朔喘了两口气,又倒了杯茶喝了两口,还没有缓过神来。

“发生了何事?属下命人监视着璃书姑娘,这些时日她好像没有做什么越矩之事。”

孟流朔气得拍桌子叫板,“我不管,明日之后我不想在颛顼王府看见陌上璃书,软的不行来硬的,抬也要把她给我抬走!”

领主鲜有这么生气,看来领主是真的不喜欢陌上璃书,颛顼栗只好应下,“好,属下明日就让人把璃书姑娘送回去。”

“太过分了!”孟流朔越想越气,骂骂咧咧着火冒三丈。

“领主回了房间却又来找属下,难不成璃书姑娘在你的房间?”

“不要废话,我真的要被气死了!”孟流朔努力平息着自己的怒火,“给我收拾间客房出来,随便将就一晚。”

“属下这就去安排。”

羞于启齿的孟流朔坐立难安,年纪轻轻却不自重,还想延续血脉,我呸!

孟流朔怎么可能会干这种事,颛顼王族沦落至此,一大半可都是他的功劳,比起颛顼常烈对他的羞辱,这些都只是小巫见大巫。

前世孟流朔的后背全是累累血痕,即便伤好了,疤痕也斑驳又丑陋,一切都拜颛顼常烈那个疯子所赐。

所以孟流朔比颛顼常烈更疯狂,他喝了颛顼常烈的血,吃了他的心,还将他的宝贝做为礼物送给了长孤行,羞辱欺压他的人,他都不会让他们好过,他做事一向如此,没有底线。

入宫,来到云杏殿,那日的温存之后,便是日复一日的疏远,帝江暮落睁开眼时,夕月印已不在身侧,她就那样悄无声息地彻底离开了颛顼王府,即便他进宫求见,她也从不露面。

在殿门外站了好一会儿,殿中的侍女才一脸为难地走出,“帝江领主,您请回吧,夕月长老说不见。”

帝江暮落都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每次的结果都一样,夕月印铁了心不愿意见他,但他还是想知道关于她的一些消息,“夕月长老近来可好?”

“夕月长老一切安好,您不必忧心。”

“知道了,告诉她,我还会来。”

“长老说了,不管您来多少次,她都不会见您,她让您不必浪费时间,以后也不要再来了。”

“那你也告诉她,不管她拒绝多少次,我都会来,直到她肯见我为止。”帝江暮落语气坚定,言罢又一如往常地离开,今天又没能见到她。

颛顼王府的屋内,颛顼栗皱起了眉头,小小的单人棋一时难住了他,他不知该如何落棋,才能解现在的困局。

见颛顼栗一副不肯服输的样子,孟流朔忍不住轻笑出声,“这样下,难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真的是,属下还是太笨了。”颛顼栗恍然大悟。

“先别急着妄自菲薄,你才刚学会,慢慢来嘛,依我看来,你已经很厉害了。”

“属下明明年长于你,可总能在你这儿受到莫名的鼓舞,领主常给人一种饱经风霜的老练。”

“没有的事,都是瞎编胡说。”自己还真是个老大叔,孟流朔暗自想着。

突然出现的一人打断了两人的对话,陌上璃书怒气冲冲而来,“领主,您为何将我的东西全部搬出了王府?”

孟流朔扶额头疼,陌上璃书的性子可真是难缠,“送你离开,我已经和陌上大长老打过招呼,你可以回家了,立刻马上。”

“我说过,我已经是颛顼王府的人,断然不会离开。”

孟流朔哗地站起身,利落抽出佩剑架在陌上璃书的脖子上,一张花容月貌的脸瞬间被吓得惨白。

“我的脾性不好,不要一再挑战我的底线,最好乖乖听话,即刻离开王府。”

陌上璃书强忍着内心的恐惧,“你……你敢杀我?杀了我就是同整个陌上氏族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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