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功不受禄。”夏夕然将头一偏,金声玉振。
“你要我说多少次,算上上次在海边,你已经救过我三次。”雷羽潇的声音如丝绦般滑腻而柔和,却透着一股寥落的冰凉。
夏夕然倔强的昂起头,清灵的声音仿佛破堤的冰雪,“君子之交淡如水。我亦多次言明,我只能忆起海边遇袭那件事;况且你也助我多次,我们算是两清了,你不必再借报恩之由,对我施舍馈赠!”
“君子之交......两清......”雷羽潇自嘲的笑了笑,英俊的面庞上竟然现出了小男孩才会有的脆弱,“在你心里,你我之间就只是君子之交?夏夕然,你的心难道是被冰雪冻硬了么?你难道看不出我......”
“雷羽潇!”
夏夕然不等他说完便急忙打断,她不是傻子,心也没有变硬,但有些事情,如果注定没有结果便万万不能开始。
“无论你要说什么,我须告诉你,若你未彻底了解我,便莫要纵情言喜恶。”
雷羽潇静静地看着夏夕然,瞳仁里写满了她的坚绝与抗拒,“夏夕然,到底怎样才算彻底了解你?难道就只有相信你那荒谬的身世?”
夏夕然心底对敏感的一根弦被拨动了,她压住复杂的心绪,冷声道:“雷羽潇,荒谬的不光是我的身世,还有我这个人......所以,还是莫要有所期待......”
雷羽潇淡淡道:“也许你说的对,我也许不够了解你,你也并不了解我......但这些都没有关系,我仍然可以等,毕竟已经等了十八年......”
夏夕然看到了雷羽潇的落寞和失望,心中竟也溢出了丝丝蔓蔓的苦涩,明知道自己不该再继续缠绕下去,却仍是忍不住问道:“雷羽潇,十八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雷羽潇沉默了片刻,凝望着夏夕然的双目,带着微妙的哀伤和缥缈,缓缓摇首道:“现在还不是时候,有些事情我还没有彻底弄清楚,以后我会慢慢说给你听......”
夏夕然的心沉了一下,道不清是什么滋味,只是局促的点点头道,“也好。”
“我一会儿还有些工作上的事情要处理,要先走了,你留在这里,生活用品已经替你准备好了,如果那些东西你用不习惯,列个单子给我,我找人送来你惯用的牌子......”
夏夕然呆呆地看着雷羽潇英挺的背影渐渐远离,直到听到屋门关闭的声音。
“要走的人难道不该是我么?”夏夕然有些糊涂,喃喃自问道。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她独自一人站在客厅里,望着窗外飘零无依的雪花,不知何去何从......
已经到了下班时间,李菲菲关了电脑,跨上小包正准备下班,办公桌上的座机响了。
她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五点三十一分,她伸出的手又缩了回去,闭了闭眼默念道:“不接,不接,我不接!姐姐下班了,谁打也不接!”
电话铃一直在不依不饶的继续响着。
“这谁啊?怎么这么执着!”李菲菲心中泛起一丝躁意,抬腿便要离开座位。
由于外面正在下雪,办公室里的四个人,提前跑了三个,只剩下憨厚老实的李菲菲靠到了正常下班时间。
李菲菲刚刚伸手扭向门把手,办公室的门忽然从外面被生猛的旋开了。
幸好李菲菲反应快,及时向后退了一步,再晚一秒,就会被门板拍在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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