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夕然用牙齿咬住毯子,身体急速下落,千钧一发之际,她用双手扒住了二楼外窗台的边缘,这个绝技可是当年自己的外祖母亲授的。
好在特二病房正下方的房间这些日子正在改造,房间中并没有患者入住。夏夕然便从二楼楼侧沿着空调外挂机的凸台一直爬到了顶层天台。
夏夕然摇了摇头,对自己的攀爬速度有些不满,在当上将军之前,每次攻城她都是玩“先登”的主儿,手里握着兵器、抵挡着利箭和落石,攀着摇摇晃晃的攻城梯登上城墙杀敌,难度可比爬个凸台大多了。
夏夕然站在医院五楼的天台上,一种浓浓的不安袭上心头,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为何这里的人言谈举止与大梁的人完全不同?为何此处的屋中陈设也颇为怪异,就连窗户都是用极为罕见的琉璃所制?还有下面的路为何会是青灰色的?路上面来来回回奔跑的是车驾么,那拉车的牛马又在哪里......
太多的疑问像潮水一样涌入夏夕然的脑海,撑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爬楼给身体带来的热量很快就消耗掉了,身上仅穿着病号服的夏夕然却只领略到了北风的喧嚣,却感受不到它的刺骨。也许是她内心的余温撑起了一切......
“糟糕,我的铠甲、佩剑还有......他给我的玉佩还在那屋中,得想办法取回来!”
可是一想到屋中那些人并不友善的目光,夏夕然决定还是将取回私物的想法搁后再议。此刻她空了七百年的肚子有些饿,她决定先去找些吃的。
“喂!那个患者!别站在那儿!危险!”身后传来了呼喊声。
偌大的天台上似乎只有自己一个人,夏夕然立刻确定身后的人是在喊自己,便缓缓地转过身来。
喊她的是医院的五楼的保洁阿姨,由于于秘书快、狠、准的封锁了消息,其他楼层的人暂时还不知道夏夕然破窗而出的事情。
保洁阿姨慢慢向夏夕然靠近。
夏夕然突然想到了特二病房中的护士长,警觉道:“莫要靠近!”
保洁阿姨被夏夕然的威猛气势震慑住了,停住了脚步,深叹一口气,“小姑娘,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不要得了点病,就想不开!”
夏夕然一愣,“阿母何出此言?”
天台上本就风大,再加上保洁阿姨有些耳背,也没听清夏夕然说了什么,自顾自地继续说道:“阿姨在这里干了十年,每隔几年就能碰见像你这样想不开的要跳楼的!你这么年轻,活着就有希望,千万别做傻事。”
夏夕然这回听懂个大概,原来这人是怕自己轻生,是过来做说客的,于是开口道:“阿母,我不欲寻死,只是来此处观景而已。”
保洁阿姨也是听个囫囵,懵懵懂懂道:“哦,不是寻死就好,这里风大,也没啥好看的景,赶紧下来吧!”
夏夕然不是笨人,看得出保洁阿姨对自己的言语理解有些障碍,在心中错了措辞,开口道:“阿母,你可知这里是何......什么地方?”
保洁阿姨又是一愣,“孩子,你正在发烧么?难道是烧糊涂了?这里不是医院么?”
“医院?医院是何......什么地方?”
“医院当然是治病的地方了!”保洁阿姨又将夏夕然从上到下打量一番,“你这姑娘看眼神也不像......怎么净问些奇怪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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