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起年兰死去的男友的时候,南里皱了皱眉,眼神向下瞟去,似乎是努力回忆着什么,青藤怀疑,或许南里也知道一些有关年兰的男友死亡的一些真相。

年兰看到南里的表情,歪了歪脑袋,问:“你在想什么?”

南里回过神来,摇摇头,说:“没什么,对了,你男朋友留给你了多少钱作为遗产?”

年兰笑笑,摇摇头:“没有钱,只有一只猫而已,我男朋友活着的时候就没什么亲人没什么钱,死了就更不用说了,”年兰用轻飘飘的语气叙述着这一切,垂下脑袋轻轻地抿了一口咖啡。

南里紧紧地盯着年兰的表情,说:“年小姐,对于你男朋友的死,你看起来似乎并没有多么悲伤的样子。”

年兰抬眼看了看南里,有些诧异的微微笑笑:“听了你这话,我还以为你是侦探,而不是保险公司的职员呢。”

什么?南里的工作是保险公司的职员?青藤还以为他是杀手呢,如果不是杀手的话,为什么要杀死童齐?又为什么要在墙壁上贴上那么多不同人的照片,看起来就像是他的猎杀对象一样?

年兰没有回避南里有关她对男友死的态度的询问,而是正面回应道:“就那个男人留给我的遗产,一分钱不剩,只有一只猫来说,这个男人是死是活其实对我都没有什么影响,反正他活着的时候也挣不了几个钱给我。”

青藤在一边听着,被这个女人的冷血给深深震撼住了,在她的眼里,爱情难道就是这样浅薄的东西吗?当一段感情只能用金钱来衡量,来对情感的双方都无疑是一件无比可悲的事情。

年兰望着窗外,淡淡的说着,她美丽的浅色瞳孔在阳光的折射下显现出温柔的光芒,将她的整张脸都映衬得格外的动人,似乎只要接近这个女人就会感受到意想不到的温暖,然而青藤却只感受到了来自蛇蝎美人的彻骨的寒冷的释放。

和年兰聊了一会儿后,年兰借口有急事,于是离开了,而南里独自一个人在座位上看了一会儿窗外的风景后,又去了一趟餐馆的卫生间。

等一下,餐馆的卫生间,之前青藤他们刚进入电影时,南里不就是从餐馆的卫生间里出来的吗?

所以刚刚南里和年兰的交谈过程就是他们刚进入电影,南里从卫生间里出来之前所发生的事情对吗?

这时一阵天旋地转,青藤他们发现他们的灵魂体跟随南里一起来到了一个陌生的房间,南里躺在地上,一副刚刚从睡梦中醒来的样子。

南里显然也对这间陌生的房间并不熟悉,他茫然地站起身来,翻了翻一旁柜子里的抽屉,发现里面有一支枪。

这时,一阵痛苦的呻吟声从房间的橱柜处传来,南里循着呻吟声一路找到了橱柜,然后打开橱柜,里面竟藏着一个满脸是血的健壮的男子。

南里一脸懵地看了看男人,刚想要询问些什么,这时,门铃声忽然响起,南里暂时关上了橱柜门,然后走过去去开门,发现来的人竟然是童齐。

童齐进门后也听到了痛苦的呻吟声,循着呻吟声,他走到了橱柜面前,但他并没有打开橱柜,而是扭头转向南里,用手指指了指橱柜,问南里:“他就是你找的那个姓佟的家伙吗?”

此时的南里面对童齐完全没有电影一开始那样的紧张与警惕,他面对童齐的态度更多的是一种迷茫,甚至眼神中略微带着某种依赖,仿佛是在森林里迷了路的孩子,终于找到了一个人路的大人,期待着这个大人可以带着自己一起离开这个迷失的森林。

南里摇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人明明是在他房间里发现的,一定和他之前的行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可南里竟然一脸茫然。

看到这里,青藤对于南里失去过记忆的猜想变得更加坚定了,只不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失忆的,失去的是哪部分的记忆,就无从知晓了。

童齐对南里的这种茫然地态度没有任何的惊讶,他朝橱柜的方向努了努嘴,说:“问问他吧。”

南里听从了童齐的建议,他打开橱柜,取出满脸是血的男人口中的布条,问:“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缓了缓神,用恐惧的眼神看向南里,颤抖着身体回答道:“单达。”

南里抿了抿唇,想了想后,接着又问:“是谁打伤你的?”

听到问题后,单达有些发懵:“啥?”

南里以为自己说话声不够清晰,于是又重复了一遍问题:“是谁打伤的你?”

单达眼中的惊恐变得更深了:“你。”

南里:“??!!”

单达顶着满头的鲜血,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脸紧张的盯着南里,生怕他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他的嘴不停地颤抖着,发出“嘶嘶”的吸气声,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恐惧,他整个人一直处于精神紧绷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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