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德尔一手捧着碎掉的平安扣,一手握住了贺暮的右手,就发现他戴着的红绳银铃也没了。

他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不可置信般摇头:“暮暮,你的红绳银铃怎么也碎了?!”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那一瞬间,里德尔只觉得即将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

贺暮半撑着身子坐起来,他刚刚抽回自己的手,下一秒就被里德尔拥入怀里。

“暮暮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和你的红绳银铃,还有你给我的平安扣!”里德尔止不住喃喃自语道。

原本贺暮觉得熟悉又好闻的木香,这一刻只觉得无比恶心,更何况还混合了别人身上的香水。

听着里德尔喋喋不休的质问,他不明白这个人怎么好意思来问自己。

贺暮一把抢过里德尔手里的平安扣碎片,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碎了就碎了。”

“你找我又有什么用?我又不能给你恢复如初,既然你非要问我,好,那我满足你。”

他说完直接把手里的碎片捏成粉末,随意往地上一丢:“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

“好了,别来烦我!”贺暮没好气一把推开里德尔,他现在只觉得这个人虚伪的要命。

也不管里德尔会有什么反应,他扯过被子背对着人重新躺下,整个人蜷缩进被子里。

而其他人看着这一幕,似乎都傻眼了,也是头一次看贺暮发这么大的火。

贺暮这觉睡的昏天黑地,最后是被胃疼醒的,他慢慢从床上爬起来。

只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旁边的柜子上放了一大堆零食,上面还有张纸条。

“知道你回到寝室以后,肯定连晚饭也没吃,这是我为你准备的零食—里德尔。”

贺暮看着那上面的东西,露出复杂的表情,里德尔就是这种人。

每次自己想狠下心时,又总会开始无微不至的关心自己,只可惜他现在不吃这套了。

贺暮拉开自己的抽屉,他随便吃了点零食垫了垫肚子,就再次沉沉睡去。

第二天起来的里德尔,看着没动过的零食,默默垂下了眼睑。

他不明白,明明他们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为什么会变现在这个局面?

另一边,贺暮虽然说了要放下,但这么多年的感情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只是他们四人一起出门,他没有再继续站在里德尔身边,也变得更加沉默。

虽然说已经考完试了,但贺暮因为这些事情,总会梦到这些年发生的事情。

不仅搞得他没睡好,就连吃的东西也少了,整个人也变得愈发清瘦。

那天本来说好要去图书馆,但贺暮不想去,他躺在床上又开始昏昏欲睡。

里德尔他们也察觉到贺暮这段时间情绪不太对,只能任由着贺暮留在寝室里。

但跟在里德尔身旁的阿布拉克萨斯,他总觉得贺暮哪里怪怪的,便找借口回寝室一趟。

这不回寝室还好,一回寝室,他伸手轻轻摇了摇贺暮:“暮,你还好吗?”

但贺暮毫无反应,这可把阿布拉克萨斯吓了一跳。

他连忙伸手去摸贺暮的额头,很快就发现他额头温度出奇的高,这分明就是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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