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凯微一用力将虫扯进怀里,白发重新散落,铺满肩头。

他随手撩起一缕,刻意在雌虫的注视下,撩起一缕放在唇边,细细密密的啄吻。

雅尔塔眯起眼睛,因为莫名兴奋,瞳孔有一瞬虫化。

闫凯只觉鼻尖的味道愈发浓烈,忍不住低声询问:“是什么香……”

“从来不用那种东西。”

“可是真的很香。”

丝丝缕缕,像蛛网缠绕在心口。

雅尔塔看着雄虫的脸有片刻失神:“你闻错了……”

闫凯蹙眉。

不会闻错。

那样独特的气味,好像渗透进他的血液,勾扯每一根神经。

雅尔塔眼神闪烁,不想继续那些无意义的话,反客为主,勾住雄虫的脖颈,贴上那张还欲开口的唇。

闫凯原本清醒的脑子瞬间变得混沌,只觉得满室芬芳。

换气之间,他更加确认自己的感受:“不会错……”

“什么?”

“香——”

雅尔塔垂落长睫,答非所问道:“你不喜欢?”

闫凯呆呆的摇头:“喜欢。”

雅尔塔摩挲着他的艳色的唇,目光微冷:“那就别问太多,别说太多,明白了吗?”

两虫静默对视。

最终闫凯败下阵来,反手将雌虫撂倒,抬手抚上他的脸颊,仔细勾画。

雌虫的样子确实极好,五官精致,线条分明,特别是那双眼睛,好像有什么魔力,牵引他一步步走向未知……

雅尔塔对着闫凯没有任何抗拒,只是抵在他肩膀的手微微蜷曲,好似有些紧张。

雄虫的举动放在数日之前是绝对放肆,可现在他沉溺于这样的偏爱。

有些时候,那些所谓的肆意妄为,或许是他有意纵容。

闫凯昏昏沉沉,却依旧贪恋美色:“首领大人真漂亮,这双眼睛比银河还要璀璨几分……”

情绪上来,他骚话就特别多,手也变得不老实。

雅尔塔见他娴熟的撩骚,心里突然生出几分不悦,挣扎着坐起,细长的手指掐握在他颈间,语气危险:“这张嘴到底哄过多少虫?”

他有些好奇这只雄虫到底从哪里学来这些路数,简简单单的一个抚触,都好像带着化不尽的绵软情意。

闫凯侧头,蹭了蹭他的指尖,声音蛊惑:“不喜欢?”

雌虫习惯了强势霸道,扣住他的手臂,冷笑:“问你便答,别说些有的没的。”

闫凯笑容肆意张扬:“天赋异禀。”

“我怎么没这本事?”

雌虫的手握得没有一点力道,闫凯轻而易举挣脱,将他的手握在掌心把玩:“有些事,一个人有就好.......”

雅尔塔沉默片刻,伸手扣住雄虫的后脑勺,四目相对,好像要把他完全看穿。

闫凯泰然自若:“怎么了?”

雌虫桀然一笑,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啧,最近简直听话的不像一只雄虫。”

“因为你喜欢。”

所以故意这么乖……

闫凯原本漫不经心的视线落到雌虫身上变得认真起来,心脏不受控制的跃动……

咚——

咚咚——

咚咚咚——

有些他不敢细想的情绪总会在不经意的时候跳出,扰乱心底一池春水。

雅尔塔显然极为满意雄虫的回答,浑身松软,白发如瀑, 铺在枕间,是一种说不出的刚性柔美。

“花言巧语。”

虽然但是,他喜欢。

“雅尔塔.......”

闫凯无意识轻声呢喃,在这暗无天日的永夜,他叫过无数次这三个字,没有特别的原由,脱口而出。

甚至在午夜梦回时,这个名字也时常出现。

一遍一遍,带着各种情绪,欣喜的,惊讶的,高兴的,生气的,难过的,焦急寻找的……

反反复复,开口的却是年少时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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