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侯?袁绍不老老实实在他的邺城待着……遣你出使意欲何为?”
“威侯此言莫不是也在教训自己不成?威侯若非回到宛城,那友若也不敢为我主出使宛城啊。”
“本侯不知先生为何意,不过若是先生真心来我宛城交好;本侯倒是非常乐意为先生接风洗尘!”
“友若此次前来不过是为威侯分忧罢了,威侯竟这般那友若告退便是!”
“哼!先生请坐吧!本侯倒是想听听看先生所言本侯之忧何在!”
荀谌自然是毫不客气的坐在了贾诩一旁的位置上,端起茶水便开始慢慢的品尝起来;就在张绣欲要发作之际。
“不知威侯与扬州牧刘备刘玄德是否为合作关系呢?还是说……”
“你……休要胡言!本侯与那刘州牧何时相交?又谈何合作?倒是与荆州……”
“与荆州刘表互为表里,为其守住这荆州的门户么?”
张绣无言,贾诩则是静静的思考着;而郭嘉显然对荀谌更为感兴趣,连忙上前询问。
“阁下可是荀令君之兄?”
“这位便是昔日威侯于下邳截回的曹操麾下军师祭酒—郭嘉郭奉孝了吧!在下乃文若之兄,愚弟有劳军师先生照顾啦……”
“咳咳……先生这是折煞奉孝了,奉孝与文若先生、公达先生私交甚好;因此常常听闻二位先生提及友若兄长,便一直想见见先生;只可惜现如今我主怕是已和袁绍……”
“奉孝又怎知我主与曹操水火不容呢,昔日曹操乃我主之足下;若其安分守己无非分之想又怎会至于到这般地步?反观我主不过压境兖州,欲要将玉玺还于天子;奈何曹操自始至终都未曾让天子出城一聚,又不肯让我军入驻豫州;此非我主之罪也……”
郭嘉不好回答,毕竟这张绣虽然奉自己为座上宾;自己却也不好这般当着张绣之面为曹操反驳,贾诩显然明白郭嘉的难处;开口替郭嘉解围。
“友若先生此行怕不是为了许都而来吧,只是现在袁绍之所谋倒是让文和有些看不明白了;若为司隶大可不必放任钟繇,若不为司隶又为何要这般?”
“文和先生言之有理,只恨此乃吾主之秘策……友若也不得为知啊!友若此刻前来不过是想请威侯助我主一臂之力……”
“先生,莫不是想要宣威侯直击颍川?”
“正是!”
面对郭嘉之言,荀谌也不再掩饰;而是正式说明此行的目的,张绣倒是听的弯弯绕绕的;有些不解的看着贾诩,贾诩赶忙向张绣解释。
“主公且看,此刻袁绍大军可算作四面压境兖州;其中繁阳、舞阳、阴平一带不仅仅是对望陈留,更是截获了自豫州发出的所有信息;此刻曹操急需一股外力于袁绍后方解开兖州之围,然而袁绍之意却有意进攻陈留造成豫州危机之相;欲要钟繇率大军直入豫州,而友若先生则是希望主公可助其一臂之力直击颍川;这样钟繇必定不顾一切带着了韩遂、马腾入驻豫州!此番便是要曹操与韩遂、马腾三人同时在豫州,以曹操的性格定不会放纵此二人在豫州肆意妄为;怕是要以此来消耗曹操内部的力量。”
“咳……友若先生莫不是忘了,那西凉韩遂、马腾既听令于许都朝廷;又怎会与我主相争……先生此番……”
“此番以徐州向征西将军索要司隶!”
“……此刻北方未定,先生之计是否有些勉强;这并州可并未完全落入高干之手,此番怕不是引狼入室!”
“只怕若再不引韩遂、马腾入内,征西将军的驱虎吞狼怕是难以实现;如此我想征西将军应该非常乐意与我主互换的!”
“……”
郭嘉不再多言,此刻的大乱让郭嘉有些迷茫;好似一切自司马懿随意拨弄了一下之后,整个北方陷入了一种很奇怪的现象;只怕是真正的大乱还未完全显现,那并州的异族若一同响应;怕是这北方真正的混乱就要显现出来了……
“本侯算是听明白一些了,只是友若先生此番所为;那本侯又能得到什么样的好处呢?”
“威侯既已有进攻颍川之意,却无趁机夺取淮南之意;倒是让友若有些意外;若能趁此夺下淮南,与南阳成互助之势;未必不可夺江夏!一旦南阳、江夏、淮南入手,将军之雄心壮志未必没有机会啊!”
“荀谌!!你居然套本侯之言?!!”
“非也~非也~友若不过予威侯一谏言罢了~那么在下告辞,还望威侯勿忘共击之约!”
荀谌退下后,张绣就坐不住了;早知道自己就不逞能坐什么主位了,这些个谋士都是什么鬼神;望着张绣着急的样子,贾诩也不好再一言不发。
“主公可是为过早暴露一事担忧?”
“是啊!文和先生,这……这不是说好的先等仲达那小子完全收复扬州,我等先作为暗中力量;以备不时之需……这……现在岂不是被袁绍那边……唉……这万一传出去让刘表得知,岂不坏事……”
“主公又何必自优呢?要是说暴露,那奉孝岂不是早就知道了;友若先生不会暴露出去的,就像奉孝不会特意写信与曹操一样!还请主公放心吧,再说了既然仲达给你留的两封书信能准确的猜出西凉入驻之事;主公又怎知不是仲达刻意而为呢?”
“……文和先生日后若是有空,还有奉孝先生……还请多多指点指点张绣……”
张绣赶紧坐回主位端起自己身旁的茶杯,一把将盖扔于桌面;猛灌几口后觉得有些不过瘾。
“来人啊!上茶!!看看有没有茶壶!给本侯上一个!”
“主公可是答应友若先生的请求?同意出兵了?”
“出便出呗,反正只是去颍川骚扰一下~又没什么大的损失,只是听斥候回报;张飞与诸葛亮等人于吴郡生擒虞翻后又将其送回,现在又与虞翻以及一名白袍儒将对峙……莫不是短时间内拿不下来?”
“恐怕不是短时间内拿不下,而是另有所图吧!这司马仲达心思之深……文和生平仅见啊!”
“阿嚏,奇了怪了;虽说入夜这大江温度会有差距,但也不至于着凉不是……”
“仲达要不你还是坐下来陪我喝口吧!这烤鸡什么的你再不来点怕是要没了……”
“?!!不是让你喝酒陪我议事吗?你来用膳来了?”
“那你这上来不都是给人吃的吗?”
“……行行行,侯吉!辛苦你再烤一些过来!”
“好嘞,少爷!”
说着侯吉抓着自己的烤鸡便往船仓里走去,在一大火炉之上便开始捣鼓起来;司马懿则是坐下来与庞统喝酒。
“你这样多半不是着凉,怕不是算计谁被别人指着耳根骂还差不多……怎么学的跟孔明一个德行,神神秘秘的……还观星;那几颗主星轻易岂会落下!观星推演,既带推演二字又怎会百分百准确……干脆你也整一把扇子得了。”
“我与孔明不过是借助星象的推演,查看天象罢了;哪有士元你说的那般神秘……”
“那就更简单了,民间的很多小的技巧往往比星象推演更加准确;不过若是讨论这些倒也不用特意把我叫来吧!”
司马懿不再废话,而是将山越霖虎所传来的讯息交给庞统;原本有些醉意的庞统瞬间坐了起来。
“白马义从?自北海南下?此信息可信程度如何?”
“此为遍布青、徐二州的山越乡勇传回,可信!若白马义从当真南下……怕是直奔主公而来……只是不知是何人领军……”
“只怕是公孙瓒的麾下吧,以公孙瓒的为人既立起高丘;又怎么可能南下,可还有更多信息?”
“无,此军基本绕开郡县而行;一路对百姓无多打扰,若非出现于东平陵袁绍大军后面;还不为人知!其为首乃一黑一白将领……”
“嗯……这就有些奇怪了,此番关将军往庐江;怕是会与其遇上吧!来~喝!”
吴郡城门下,张飞又拎回几名偷袭的士卒;甩至城门下后,张飞举着蛇矛对着城墙上的虞翻与陆逊。
“好你个酸儒!三爷好生招待你,你倒好!整天派些个斥候来骚扰我军!真当我军好惹的是吗?”
“呀!劳烦张三将军了!有劳了,有劳了!将军要不入城好让仲翔为将军接风洗尘如何?”
“混账!有本事就来夜袭你三爷大营!整天派些个三瓜两枣来,膈应人吗?”
“那倒是虞翻没有约束好下属,他们一个个都说想要亲眼见识见识张三将军的容颜……这……虞翻阻止不了啊!”
“好你个虞翻!莫要再落你三爷之手!”
“哟!三爷慢走!有劳三爷了!!!还不快谢谢三爷!”
“谢谢三爷!!”
“哈哈哈~”
面对虞翻等人的嬉笑,张飞头也不回的策马而入大营;气的他抓起自己的专用酒壶就猛灌,舒坦一些后赶紧停下;正好诸葛亮与甘宁、太史慈有说有笑的走了回来,张飞瞬间就忍不住了;上前就对着诸葛亮发问。
“哎呀!俺的诸葛大军师啊!怎么还有闲情与兴霸、子义二人游玩啊!那二哥都过江打庐江了,俺们还没拿下这小小的吴郡……特别是那虞翻,现在不仅城门禁闭;还整天派些个斥候来我军瞎闹!”
“哈哈哈,三将军这就是自忧了!那虞翻既然喜欢骚扰我军大营,那便让他骚扰便是!我军又不会有什么损失,说白了那虞翻不过是想用计策使我军对其疲惫罢了;算算也骚扰了数日了,也差不多了!那几十个斥候不会对我军大营怎样的!三将军且保管好此大营分布图,必要时可以不离身!”
“这……”
“翼德你可以保管好啊!这可是我军大营最重要的分布图,我与子义求了好些时日;军师都不肯交于我二人!你可要保管好啊!”
“这,子义也是这般想的吗?嘿嘿!那便交给俺吧!只是这斥候当真不用管了吗?”
“自然!”
“好!那就好!!”
随后张飞还找了个锦囊将那地形图放入,别在腰带之上;可以说是寸步不离;而那些个跑到营地的虞翻士卒则是直接被张飞忽略了,只不过有些谈话还是躲着那些个士卒;刚开始还好,发现张飞大营不再针对自己后;有些作死的直接拿火把要点燃某些东西,结果刚欲准备动手便被绑了送回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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