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爷向三人施礼感谢,言辞挽留。
未等三人回答,屋内众人忽听得院子来报“有一伙武人,为小姐之事求见!”
几人心中不由一惊。
李兴垣、独孤薇、金灵、萧恒四人惊的是——城北那群人居然还有脸找上门来吗?
金老爷此刻才想到,寻女的榜文还在外边张贴着,需得尽快处理了才行。
“今日有贵客,其余来访一概不见!叫他们走吧!”金老爷发了话。
金老爷又叫来了管家,吩咐道:“小姐已然回府,速派人去将张贴的榜文收回。吩咐坊门,寻小姐一事就此作罢!”
金老爷命人轰走了来人,又安排了一切后,请李兴垣、独孤薇、萧恒三人先回厢房暂歇,定于午时在后花园中饮宴,要尽地主之谊。
众人从正厅的后门出去,迎面便见到了金老爷与夫人居住的主院,院中的主屋也是二层,院墙外便可望见。
金灵与李兴垣、独孤薇、萧恒三人道别后,跟着金老爷与夫人去往了主院之中。
李兴垣、独孤薇、萧恒三人跟着管家向着西厢的院落走去。
一路之上,萧恒四处观望着庭院的布置,其内心是又新奇又自卑:原来灵儿家里如此巨富,听李兴垣说这还只是其中的一小处,就这已经远远超出了自己的认知了,这都比他曾见过的汉人村落还要大一些。
李兴垣、独孤薇、萧恒三人走到西厢院门前,李兴垣与独孤薇跟着管家进了院,只剩萧恒立在院门口,呆呆的望着东北方向的水塘。
那水塘四周绿植遍布,但时至深秋,大部分叶子都黄了,其中的几颗松柏便显得尤为突出;水塘正中是十字形的栈道,栈道上满铺着浅绯色的胡毯;十字形的东西两侧,连接着水塘的岸边;北侧连接着一个小岛,岛上立着一座琉璃瓦的亭子;南侧则连接着一个更大的栈道平台;栈道及大平台的栏杆均为绿色,而亭子从漆柱到栏杆均是大红色。
萧恒又叹了口气,才要转身进院,只见管家迎面走来,笑着说道:“这位英雄,午时便是在那琉璃亭中饮宴,届时再细观便可,我已与那二位英雄交代了,洗澡水也备好了,再有什么吩咐,直接喊南耳房的小厮便可。”
管家说罢便告辞走了。
萧恒进了西厢院子的主房,见李兴垣与独孤薇二人似是在等他进来,上来便一边比划着一边问道:“汉家……如此?”
“金家乃是渔阳最富贵之家,寻常百姓可过不得这般的生活啊。”李兴垣答道。
萧恒听得此言,又叹了一口气,想了想又问道:“你们……去何处?”
“洛阳。”李兴垣脱口而出,稍一思索,又说道,“不过,接下来准备先去沧州看看。”
萧恒点了点头,来到桌前坐下,满面愁容,陷入了沉思之中。
此时,独孤薇扭捏地看向李兴垣,又指了指内部的沐浴盆,李兴垣立即恍然大悟地说道:“啊……萧兄,我们先去院中聊聊吧。”
萧恒回过神来,懵懵地看着李兴垣,又看了一眼独孤薇,似是明白了些什么,起身便出了门。
待李兴垣也出门后,独孤薇从内部将门插上,便去沐浴了。
李兴垣见萧恒总是发呆,便先去南耳房看了下,只见其中有个小厮便在房内的榻上躺着。
那小厮见李兴垣忽然进来,急忙起来,点头哈腰的说道:“郎君有何吩咐?”
“哦,没事,就是来看看房屋的布置,与北耳房差不多嘛,对了,莲儿还在那里养伤吗?”
“瞧您说的,我们这些下人哪有总能歇着的命啊?北耳房也都收拾干净了。”
“哦,没事儿了,你……呃……嗯,我先走了。”李兴垣也不知跟那小厮再聊些啥。
“好,有事儿您吩咐!”那小厮便要来送。
李兴垣摆手示意不要出来了,待他再回到院中时,萧恒依然是在那里发呆。
“萧兄,走,咱们去那北耳房坐会儿,这几天也太累了。该放松放松了。”李兴垣伸了个懒腰说道。
伸懒腰过后,李兴垣忽然又看到了自己左手上还绑着绷带,忽然想起:方才在城外使拳的时候,完全没感觉到左手还受着伤啊?莫非这么快便好了?
李兴垣小心翼翼的将绷带扯开,擦了擦药膏变干后的碎屑,左手握了握拳,心中不禁惊奇:真的完全好了?食疗?内功?那也不会连疤痕都如此浅了啊…这莫非就是第四重的效果吗?
正在李兴垣纳闷、萧恒继续发呆的这时刻,管家从院外进来,还带着一个郎中打扮的人。
见二人在院中,管家上前说道:“刚好二位都在,这是小姐专门请来的郎中,说是给二位郎君换药。来!咱们屋里请!”
李兴垣一听,急忙跑过来拦在屋门口,说道:“我表弟在房中沐浴,不便打扰,我们去北耳房吧!”
管家和郎中都是一愣,心想:大老爷们沐浴还怕人看了?
但李兴垣都如此说了,管家也没再多想,几人便去了北耳房中。
那郎中看过李兴垣的左手后,说是不用再上药了,而萧恒的伤势则还需多养些时日,给萧恒换了药重新缠好,留了一瓶上好的金疮药,便离开了。
管家告辞后,剩下李兴垣与萧恒在屋中,二人坐于榻上,中间隔着一个小桌。
“萧兄,可还适应?”李兴垣问道。
萧恒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李兴垣一阵尴尬,实在不知聊些什么,想起早晨练功的经历,问萧恒道:“萧兄,记得昨晚你说小心发热?”
“是……吃胆……发热。”萧恒答道。
“的确,早晨那会儿我觉得体内气息乱窜,浑身发热,那些胆还有此等功效?”
“你……坐着……练功?”
“是,师父教的一门内功,需要打坐,运气来练。”
“气?”萧恒纳闷道。
“呃…我也不知该怎么解释,就是身体内部催动气血运行的一股力量吧…”李兴垣说道。
“哦。”萧恒应了一声,便没再说话。
两人又是一阵尴尬。
“萧兄,你平时都猎到过些什么?”李兴垣想了半天,提出了这么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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