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继续向北,过了第二排房屋后,便只能右转向东而行,行至东城墙边,又只能转向北,转过来才发现,第三排房屋的北侧也是那约一丈高的青砖墙,中央便有道大门通向北方兑卦阵中。
二人从第三排房屋北侧高墙中央的大门走出时,李兴垣嘴里嘟囔着:“兑乾,泽天夬,去之不难。嗯,应是如此。”
在兑卦阵中绕了一大圈后,李兴垣便更加确认了方才的想法。
绕了一圈后,二人来到了兑卦阵的西大门处,过了门便是七尺矮墙,北侧亦被矮墙封上,只可背对关口门楼向南而行。
行至南侧中央时,李兴垣才发现,原来中央内部是一个小院落,院子中央是一座亭子,而这座亭子匾额看起来甚是古怪,上面写着“阴阳亭”三个大字。
李兴垣停在那里,看一眼南方的坎卦阵,又看一眼左手;看一眼亭子,又看了看左手,皱起了眉头。
“兑下…兑下不论何卦相都是不通的卦辞啊…如此看来…哪一路似是都会有阻啊。”李兴垣仍在不断地盘算着。
李兴垣又抬头看了一眼阴阳亭,又低头看了看左手,眉头略略皱起:我们从兑卦阵出来,进入中央的太极阴阳阵,下步应是从离卦阵出去才是,那便是先有的兑卦,应是兑下离上,火泽睽,下下卦,必然不通啊……若去那离卦阵,则是绕着太极阴阳阵走了一圈……难道……!
“莫非!阴阳倒转,兑上离下,泽火革卦,顺天应人,通了!”沉思良久,李兴垣忽然茅塞顿开,自言自语道。
李兴垣忽然向着西侧走去,在中央院子的外圈绕了个圈,直奔北门,向着离卦阵而去。
在离卦阵中左转右绕一番,二人终于来到了关口北门楼下。
门口又是两名兵卒立枪站岗,兵卒以东有一张长桌,桌前长凳上坐着一人,与兵卒穿着不同,似是个文生。
二人牵马便要进入眼门,却被两个兵卒拦了下来。
那两个兵卒也没看李兴垣与独孤薇二人,却是望向了二人身后,似是在等什么人出现的样子。
又过了一会儿,见还没有人出现,那文生便问道:“你二人自己过来的?”
李兴垣纳闷了半天,见那文生忽然问道,赶紧回答:“正是。”
不料想那三人听到此言,同时惊讶地打量着李兴垣与独孤薇二人,接着离文生较近的那兵卒回头看了一眼文生。
只见那文生立即收起了惊讶的表情,向着兵卒一摆手,又转向李兴垣说道:“请出示文牒,出关所为何事?”
“方才进城时,便查验过了。”独孤薇说道。
“查验?谁?你是说那两个门卫吗?哼!笑话,他们大字不识一个,如何查验?”那文生说道。
李兴垣与独孤薇惊奇的对视,心里都想:又被骗了!
李兴垣无奈又掏出文牒,递给了那文生。
那文生接过文牒,打开仔细观瞧,不由一惊,立刻恭恭敬敬的站了起来,将文牒双手交还李兴垣,低头恭敬的说道:“不知是二位呃……二位上官驾到,有所怠慢,还望海涵。”
见文生如此举动,两个兵卒也吓傻了,也慌忙向二人行礼。
李兴垣与独孤薇一对视,心想:我们怎的又成了上官了?莫非是这文牒非同一般?
李兴垣接过文牒收好,强装镇定的说道:“呃……不必多礼。我二人便可过去了?”
“那是自然,不过,呃……这……依照法度,是要搜身和盘查行囊的,那个……您看……”那文生小心翼翼的说道。
李兴垣一番思索,又转头看了看独孤薇,说道:“那便依照法度行事吧。不过,这搜身嘛!便只搜我一人吧,我这表弟身上只有那两柄短刃而已。”
两个兵卒先是接过李兴垣与独孤薇的马匹,拴在了一旁。
李兴垣与独孤薇同将包袱放到了长桌之上,自行打开,供文生检查。
那文生只是随意看了看,见两个兵卒便要来搜李兴垣与独孤薇的身,便立即说道:“哎哎哎!方才不是搜过了吗?这行囊我也检查完了,并无可疑之处,行啦行啦。”
独孤薇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二人便开始收拾行囊。
就在此时,听得眼门之外传来一阵马蹄踏地混杂着铁链拖地的声响。
二人收拾好行囊后,未去牵马,而是看向眼门方向进来的一群人。
这一群人领头的是三个骑马的兵卒,后跟着十几名破衣烂衫身上尽是血污的人,手脚都戴着铁制的镣铐,人群后方,又是十几个兵卒手持长枪,押着前边戴着镣铐的人群,最后有两个骑马的兵卒缓缓地跟着。
“跟紧了!”领头的一名骑马兵卒喊道,“前方乃是八卦城,掉了队,可就出不去了!”
一群人将眼门堵了个严实,李兴垣与独孤薇也暂时无法通过,便等着人群排队进城。
李兴垣看了看这群戴着镣铐的人,叹了口气,心想:两国交兵,向来都是百姓吃苦啊!这一个个壮劳力都被强征至此,想必家中均已是遭遇不测,唉!
想到这,李兴垣又仔细看向那群人时,眼前突然一亮。
而独孤薇也使劲地抓着李兴垣的手臂一边晃着一边指向了那人群中最高大的那个人,二人异口同声说道:“莫非就是他!”
高大囚犯是否就是劫车的野人?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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