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寿听见指了指放尿布的水盆,向着大富道,“大哥,你快别笑了,你过来闻闻,是真的很臭。”
大富边擦边笑着回避,“我可不敢闻。”
田大妈看了这兄弟几人也抱怨道,“你们还嫌臭,你们几个小时候拉的屎更臭,我和你爹不也是这样一条条给你们把尿布洗出来的嘛?”
田老爹听到田大妈的话忽然似是想起些什么,“尤其是三寿,从小就能吃能拉,每次给他换尿布的时候我都得饿着肚子换,否则的话把人熏的饭都得吐个精光。”
三寿听后感到很是尴尬,“哎呀爹,别说我了,我这样都随谁?还不是都随您嘛。”
田大妈听后眼珠子转了转,立刻笑着打圆场,“没错,就是都随了你爹,你爹小时候也这样,长大后肠胃不好了吃的就少了,才瘦了。”
田老爹边刷碗也立刻跟着附和道,“呵呵,谁说不是呢。”
田大妈和田老爹意识到,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往下说了,要不又该向三寿小时候问的问题,“爹娘,别人总说我为什么和你们长得不像?”
田大妈和田老爹不打算现在和他说实情,因为有些事他们也还不清楚,咋跟孩子交代?
今天的天气越来越闷,田大妈眼看着三寿又撑的直不起腰来,于是赶紧说道,“你在院子里多溜达溜达,准能消食。”
三寿也很听话,捧着大肚子像个要生了的大肚婆似的满院子溜达。
拿了几个小板凳,一家人在院子里乘凉,有说有笑喜不自胜。
田大妈和田老爹商量着明天一早就让孩子们将这些蔬果子给村里平日里相处的不错人送去分了,以表感谢。
直到天上不停地掉下雨点,一家人才趁着凉快点各回各屋去睡觉。
然而,带着满身泥和伤偷偷回到常家的常昆很是不爽。
这是他第一次被人打还被人如此羞辱,而且打他的人还是个比他小好几岁的孩子。
他窝火,他不甘心。
今天常家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常昆悄悄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他那神勇无比的父亲常太杰娶第三妾,听说娶的还是县城有钱有势绸缎庄的女儿,就是样貌有点丑,不过对方能给好多钱,他一口就答应了。
常昆对父亲的一些行径有些不以为意,父亲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做的出来,大晚上的还往家招进来个丑八怪。
前院的众人们都是冲着常太杰娶妾而来,他已经被那田三寿打的筋疲力竭毫无还手之力,如果今天再触了父亲的眉头,再挨父亲打的时候他跑都没力气跑,索性偷偷从后门进了屋。
回来就冲了澡,将一身的泥泞洗去才发现浑身下上大大小小全是伤,那小子力气那么大,被他当沙包一样扔着打,没伤才怪。
常昆边洗边忍着疼,
如果不是三寿那小子冒出来,他今天一定就将那顶着他求情的名义而出狱的大富打了,他心里不服气,势要将这个仇报回来。
片刻后他又陷入思想泥沼,他死活也想不明白,那明明就是他躺床上做的一个梦,却不曾想竟莫名成了真。
当初可是他常昆苦苦哀求着父亲花了一大笔钱送予知县那老色批才将大富送进大牢的,他出来的如此轻而易举,那父亲那笔钱岂不是白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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