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婉婉笨口拙舌地辩解。
李婶却只是摸了摸她的头,“小孩子别多话。”
她又看向夏昭然,沉声说:“人家爹妈都是干部,你就算再羡慕她,也不该害她!”
看样子,自己已经成了一个罪人。
夏昭然自嘲一笑,转而看向一旁收拾好医箱的郝大夫,“郝大夫,请问,一个人如果被重物砸成瘫痪,有没有可能恢复?”
郝大夫一听,皱紧眉头:“这要看具体情况。你家有病人?”
“没有,您收徒吗?”
听到夏昭然的问话,郝大夫客气一笑,“我就是乡下的赤脚大夫,也就能治个头疼脑热的,没什么本事。”
“你要是想学医,可以考到医学院去。也可以在平常看看医书,修身养性,争取招工去卫生院工作。”
“我还有别的人家要去,就不聊了。”
郝大夫起身告辞,李婶热情地送了几步。
一时之间,热闹的牛棚外,只剩下夏昭然和陆婉婉两人。
夏昭然有些难过,无论是李婶眼神和动作中的疏离戒备,还是郝大夫客套的话语,似乎都在表明,梁玉婷的话已经在发挥作用。
自己彻底成了一个工于心计,人人提防的小人。
“没关系的,夏姐姐,我知道你是好人!”
陆婉婉拍了拍夏昭然的肩。
夏昭然回过神来,笑了一下,站起身,深吸一口气,“走吧,我们去劳动,劳动最光荣。”
“嗯。”
陆婉婉拉起夏昭然的手,一蹦一跳,背篓里的牛粪随之上下颠簸,看得夏昭然心惊肉跳。
“慢点。”
她笑着提醒,才察觉到肩上满满的粪篓,沉甸甸的,满载着村民的希望。
暴雨之后,生活仍在继续,希望仍在。
夏昭然眺望着无垠的田野,烦恼也随之消散。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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