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走后。

房间中只剩下坐着的两位。

“你掉出前十了?”岳山憨厚的脸庞难得露出好奇的神情看着自己好友,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情,自从他认识阎忌的时候,阎忌就在地榜第十分位置坐着,现在连他都登上地榜了,阎忌还是在地榜第十坐着。

原本岳山以为阎忌这个第十能坐一辈子的。

阎忌的诡技战力不强,偏偏诡异的过分,即使是岳山都不想与他正面交锋,那个人是怎么将阎忌挤下来的。

“嗯。”阎忌耸耸肩,语气无聊的道:“看样子是下了,以后总算能安静点了。”

“那群家伙还想要第十的话,以后只能去找那位贺堪诡士了。”

“你以后应该会轻松很多。”岳山语气带着笑意的说道,他是个很沉稳的诡士,虽然年纪不大行为却是颇为稳重。

阎忌比他大上不少,行为还是颇为跳脱,阎忌性格就是如此,他对于自己以后轻松倒是没多大感叹,他更开心的是其他人知道这天地两榜换位的表情。

“榜上这些讨厌的家伙很开心能见到新人的!”阎忌幸灾乐祸的说道,在天地两榜上的都是竞争对手,谛兽阁排的榜单也不是绝对的,大多数诡士们都可以相互争夺位置,阎忌的第十就是因为这样才招不少人惦记。

一上榜就到了地榜第十,还是在一众青幽级的诡士里面的黄厉级,假如这贺堪在生死大会前从黄厉级晋升到青幽级呢?可能性并不是没有,到那时候,这排行还要怎么算?继续往前吗?这似曾相识的画面很难让人不联想到曾经的天榜乱像。

昼主戚昭明登上天榜,天榜瞬间变得混乱无比,人人自危,天榜第二都轮流换了好几次了,直到前几年才让阿罗帝坐稳。

现在贺堪就是曾经的戚昭明。

更过分的是在贺堪的前面还有好几名诡士。

“光是想想都有好笑。”阎忌想到这里就开心,语气舒爽不少,笑眯眯的表情像是一只油光水滑的大狐狸,他都想象出前几名诡士如芒刺背的那种阴寒感,神经估计都崩紧了。

排在第九名的岳山:“……”

阎忌一说,他好像的确感受到了那种来自背后的压迫感,真的很不舒服。

“哎,别这么看我,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阎忌看岳山看过来的目光,突然意识到好友的排名,毫不犹豫的推卸责任。

“你前面不是还有呢吗?让那几个天天跳的人着急去,我都烦死他们了。”阎忌说着说着就吐槽了一句。

岳山倒是对地榜的排行并不在意,他这一族人很少,有天赋同时能修成诡技的人就更少了,岳山在族里的地位不低,族里对他的要求并不高,排行榜更多看他自己的意愿,落榜也不强求。

两人交谈间。

外界也的确如阎忌说的那样,地榜上的诡士大多都接到了消息,只要背后有势力的,他们不想知道都难。

庄重又富丽堂皇的宫殿。

来往的宫女宦官都低着头匆匆着走过,怎么都不敢抬头看宫殿上首坐着的人,生怕自己一眼就没了性命。

上首黄金宝座上坐个明黄色的身影,差不多十五大小的少年人,从外面看,纯真可爱,白白嫩嫩的,除了外表超乎寻常的精致和服饰十分奢侈以外,乍看之下,很像是个从小都饱受宠爱的贵族少年。

前提是不看他的眼睛。

一双眼睛里面两只瞳孔,漆黑无比,仿佛看穿人心,又仿佛在蛊惑什么,看得人很容易就会被这双眼睛吸引。

这明黄色的少年漫不经心的坐在宝座之上,在他的身旁,一位微微弯曲着上半身穿着宦官衣服的老人,鹤发童颜,眯着眼睛,看不清到底在想什么,气势却是十分强大。

宫女端着金盘送了上来,金盘之上是一碗血红色的肉块,肉块中间则是一只只的眼睛,肉块上还流着血,应该是刚刚才被摘下来,十分恭敬的双手捧着金盘,半跪在地上,金盘举到少年面前。

明黄色皇子服的少年伸手一颗一颗吃着碗中的眼睛,他动作十分优雅,捻起眼睛的时候,诡力包裹住手,那血甚至都没落下,少年就好像感受不到肉块的血腥气一般,十分享受的眯起眼睛。

“呼——”明黄色皇子服少年吃完之后,重瞳中的蛊惑之意更加强了,有些可惜的看着空荡荡的碗,似乎是不满足,顺势看着捧着金盘的宫女的眼睛,目光是对于食物的打量。

只可惜他要加入生死大会,这种低劣的食物不可以入口了,明黄色皇子服少年神情遗憾,挥挥手,示意宫女下去。

宫女神情惶恐却是只敢低着头,动都不敢动,听见上首的吩咐连忙恭敬的行了一礼,惨白着脸退了出去。

“十六皇子还记得老朽的话?”旁边的宦官看着明黄色皇子服少年贪婪的食欲却硬生生忍耐下来,便露出了欣慰的神情。

“自然是记得烛老的话。”十六皇子语气中透露出对这位老人的尊敬,听见话语还扭过头语气轻笑着开口。

“凡人的眼睛再怎么鲜嫩也只会误我的修行,如若想炼好我这从胎中带出来的重瞳,必须以蕴含诡力的血肉辅助,诡士的眼睛最好,诡物的次之,凡人最为低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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