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涯摇头。
任建白:“那想好怎么跟她说没有?”
周涯又摇头。
“我昨晚想了想,其实这也挺好的,敏姨不总操心你们的人生大事么?现在一下子就解决两人的情感问题了。还都是知根知底的对象,生活习惯什么的都磨合好了,完美。”
任建白嚼着肠粉,含糊道,“‘打是情骂是爱’这句话嘛我算是明白了……”
周涯翻了个白眼:“说得好像我明天就要结婚似的。”
“你可抓紧点儿吧,也不看看你自己的年纪,大龄剩男……方珑那么年轻,分分钟被别的年轻靓仔勾了魂,就要嫌你年纪大了。”
周涯一噎,在桌底下踹了他一脚:“滚,我哪里比不上那些小年轻?一个个瘦得跟排骨似的,一推就倒。”
任建白回踢他一脚,戏谑道:“是是是,你最好是不被祖宗一推就倒。”
周涯笑骂:“滚蛋。”
二人吃完出了店,站在路边老榕树下抽根饭后烟。
任建白叼着烟,手搭周涯肩膀拍了拍:“兄弟,这条路可能不大好走啊。”
想是想得轻松,要是敏姨不同意呢?
任建白还能想到许许多多的可变因素,但不忍心在这节骨眼儿上扫周涯的兴。
周涯掸了掸烟灰:“没走走看,不知道结果。”
只要方珑愿意走,他就会陪她走。
除非……方珑她不想走了。
但到那个时候,他能舍得放开她吗?
*
昨天和方珑在超市买的东西还在面包车上,周涯买完食材后回了趟新厝,想再整理一下屋子。
钥匙插进防盗门,一旋他就察觉不对劲。
门没上锁。
心跳莫名加快,他开门走进屋内,听见卧室有歌声传来。
唱歌的人没察觉有人进屋,还在不着调地唱:“带我走,到遥远的以后——”
周涯放下东西,循声走过去。
昨天他给了方珑一副新屋的钥匙,但两人没约定什么时候过来。
地上躺着一个空瘪的双肩包,估计是方珑拿来装行李的。
主卧衣柜门板打开了,遮挡住周涯视线,方珑正弯腰捣弄着什么,他只瞧见半个屁股一晃一晃。
这房子买了挺长一段时间,周涯没在这生活过,对它一直没有太多“家”的感觉。
更像是一个新的“住处”。
直到这一刻,他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这里是他的“家”。
道不明的情绪汹涌而至,周涯大步走上前,从后一把抱住方珑。
“啊!!”
方珑压根没有心理准备,吓得尖声大叫,丢了手里的衣物,反手对“入侵者”直接来了一巴掌。
周涯挨了一掌也不恼,牙齿咬住方珑耳侧晃荡的耳机线,扯了下来:“是我。”
话音刚落,他已经吻住她光滑白皙的脖肉。
“是你……是你……妈的是你也不能这么吓我啊!!”
惊吓转换成恼怒,方珑气得扭腰跺脚,又猛推圈在腰间的那双手臂。
但这可是周涯,她哪能推得动他。
吻一个个落下来,从脖侧到耳垂,从耳廓到下颌。
炙热气息钻进耳内,与鼓擂般的心跳共振。
方珑眼角的湿润,她分不清是因为突来的惊吓,还是因为身体逐渐动情。
周涯有些重量,抱她又抱得紧,方珑腿一软,往前踉跄了一步:“要摔、要摔!”
“不会让你摔。”
周涯声音像被火烧过的枯木,搂住她腰直接把她原地转了一圈,托着臀轻松抱起她。
方珑发现自己“熟能生巧”,双腿一离地,就本能攀住他的腰。
她胸口起伏得厉害,黑眸水光潋滟,骂人的话都变得软绵:“周涯你早上吃的是肠粉还是春药啊?!”
“嗯,肯定是老板下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回头找他算账。”
周涯胡说八道。
隔着毛茸茸的毛衣,鼻尖顶了顶她的胸,他哑声道,“拉起来,给我吃一口。”
此时不是星月同升、万籁俱寂的深夜,有温煦阳光从窗外倾倒进来。
卧室面向小区园心,依稀能听到楼下街坊打招呼聊天的声音。
方珑再厚脸皮也未曾试过大白天的干这档子事,呲着牙嘀咕:“现在是白天!”
周涯吻了吻她的下巴,眼神里有撒娇讨好的意思:“就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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