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郑州火车东站。

凌晨凌子风刚下出租,“吱”的一声一辆奥迪a8停在了跟前,只见下来一年轻司机和一看非富即贵的夫人。然后从车上卸下大小几件东西,好像是当地特产。凌子风一看他一次带不完,就说:“阿姨,我帮你拿吧!”

贵夫人一听马上投来赞许的目光:“小伙子,那就谢谢你了,你也是来乘车的吧?”

“嗯”

“票买了吗?”

“买好了,G93去广州的二等座,”凌子风说的很到位,年轻司机一听,好像想起了什么,顿时脸现喜色。

“这位大哥,是这样,这是我姑妈,回郑州省亲的,现在返回广州,本来我是买了两张商务座票要送姑妈到广州的,可姑妈坚持不让,说自己年轻没事,这不多出一张票可否给你,由你代劳路上照顾我姑妈,可以吗?”

凌子风一听不好拒绝,心想反正是助人为乐嘛,忙道:“当然可以,等我把车票退了,就换你这张商务票,不过差价我得给你补上”。

年轻司机一听急了:“大哥你就不要见外了,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哪,休要再说”。凌子风生性也是洒脱之人,看对方这样只好作罢。

很快检票进站了,凌子风帮助把大包小包提上了车,贵妇看了很满意。妇人把座位调成半躺状态,然后就和凌子风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

“小伙子,你去广州工作还是......?”

“先看朋友,然后再找工作。”

“哦,是这样,20多年前我也是像你这年纪闯广州的,现在女儿已经如你这般大了......”

眨眼工夫,车就过了武昌,妇人正说到兴头上,忽然一手抱着头,一手捂着肚子,脸色微现苍白显得很是痛苦。

“阿姨,您是不舒服?”

“可能是眩...晕...病...又犯了...”贵妇强挤出几个字。

“阿姨,我曾学过医,让我给您看看,好吗?”

“嗯”,妇人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凌子风马上伸手握着妇人的手腕把起了脉,问道:“您平常血压正常吗?”

“正常”

“除了偶尔眩晕之外,还有其他症状吗?”

“好像 没有。”

“阿姨,其他没啥问题,您除了腰椎有点小问题,颈椎部可能有点骨质增生。我给您针灸一下就好了”,凌子风轻描淡写道。

“咦,你小子说的太对了,没错,你咋说的那么准?”妇人很是惊奇。

“很简单,我是学医的嘛 ”,凌子风一边说一边慌忙从提包里取出银质毫针。

分别扎在了:肝俞、行间、风池、侠溪、合谷、足三里。须臾功夫妇人的脸色逐渐变得红润、呼吸也顺畅起来,烦躁和呕吐感也一消而光。

“太神了,太神了!”妇人惊讶之余,又忍不住地夸赞。原来他每次犯病。总要住院吃药,打针好几天,但是成效甚微。想不到凌子风几针下去就让她感到从未有过说不出来的舒服。

“阿姨,其实您的腰椎和颈椎问题都不严重,”凌子风安慰道。

“能根治吗?”

“用针灸辅助按摩即使不吃药,我保证十天也能痊愈的。”凌子风语气肯定的说道。

“那太好了,那就麻烦小神医给阿姨好好治疗”,妇人很是高兴,迫不及待。

“阿姨,等我到广州安排好了就抽空去找你”,说完问妇人要了联系电话。

都说旅途劳顿,但妇人一点也不感到困倦反而和凌子风越说越有兴致。

火车很快进了广州南站,凌子风拎着大小包刚走出站口,见马上跑过来一个年轻小伙,接过东西连声道谢。他行到一豪车前把后车厢打开,东西放好,凌子风等他的车启动了,才挥手告别。

凌子风本想掏出手机告诉叶晗自己已经来到广州,但略微一考虑,还是先不告诉她,等见了面好给她一个久别重逢的惊喜。

华莱玩具厂就在郊区,出租车很快就来到了厂门口。凌子风刚准备迈进就被保安拦着了:“先生,您这是?”

“啊,我找叶晗”,凌子风心想:一时着急,竟忘了登记。

“哦,真不巧,听说叶副总这两天出国考察了”,保安如实答道。

“叶副总?”凌子风听了很是讶异。

只听说让过来帮忙,可她没有说自己是啥副总来着。这时只见一个中年男士,从里面漫步踱向大门口,好像要回家的样子。

保安忙疾步向前,“贾科长,这人找叶副总”。

贾科长用鼻子哼了一声,抬头看了一眼凌子风。

“贾科长,您好! 我是凌子风,河南的,前些天叶晗打电话让我过来的”,凌子风上前主动介绍起了自己。

闻听是叶晗娘家人,又见凌子风带着行囊,贾科长不觉怒气陡升:好啊,叶晗,你也太把自己当根葱了,现在又安排娘家人来公司上班,竟连招呼也不打,也太不把我这个婆家叔叔,堂堂的人事科长放在眼里了,你个黄毛丫头靠着董事长的支持,不到两年爬到了副总经理的位置,超过了自己。越想越气,冷冷地盯着凌子风。

“敢问凌先生,以前在哪里高就?”

“尚未工作。”

“有文凭吗?”

“没有,高中就辍学了。”

“凌先生,那就不好意思了,我们虽然不是上市公司。但要的是精英人才,像你这样既无工作经验又没有学历的人,是没有资格来公司上班的,也希望你有自知之明,就不要再难为我们叶副总了”。贾科长带着揶揄的口吻一口气回绝。

“再说了,叶副总前天去东南亚考察市场了,少则十几天,多则一个月也说不准,我想你还是不要等她,趁早到别处另谋高就吧”,贾科长又连忙补充道。

凌子风听了很不是滋味,后悔没有先给叶晗打电话,看来叶晗让来这里工作是想照顾自己,好像并没有告诉其他领导,现在明摆着贾科长不待见自己。

若强留在这里,恐让叶晗为难。不觉略显尴尬地苦笑一下:“贾科长,我这就走,但希望你不要告诉叶晗,我来过这里”,说罢愤然而去。

话说,凌子风离开华莱,暂住在郊区一家私人宾馆,心想:既来之则安之,不妨在南方试着闯荡一番,可自己既无工作经验,又无文凭,想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谈何容易。

几天下来,身上所带钱已所剩无几,心里不觉焦躁起来,这天闲来无事,又不觉转悠到一建筑工地,30层的大楼正在施工阶段,他找到了工头,工头见他年轻壮实,倒也高兴。

“年轻人,技术活你干不了,但装卸工需要人手。你只要不嫌累,日工资300元,加班还有奖励”

凌子风听了,300元的工资并不少,就爽快的答应了。

第二天,凌子风正在搬运水泥,只见驶来几辆小车,停到了楼前,从车上下来几位中年人和一年轻姑娘,后面扛着相机的好像是记者。他们边看边聊,年轻姑娘又不停的给他们介绍着,兴趣盎然。突然空中“啊--”的传来一声尖叫。原来搭吊车在17层处一侧的钢丝绳猛然断裂脱钩。上面正在搬卸水泥的两名工人猛地闪个趔趄,同时做自由体摔落。大家仰脸看了都一时惊得合不拢嘴。一男子竟吓得闭眼晕倒在地上。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塔吊下面的凌子风,腾地一下跳上脚架。蹭蹭的爬了两丈多高,伸开双臂在脚架上站定,堪堪搂抱着两人的腰部向一侧的沙滩用力冲击出去。只听“咚--”的一声,三人同时摔落在一侧的沙堆上。

大家惊呼声中疾忙向沙堆聚拢,只见两名工人脸上再无一点血色许久才哼出声来,而凌子风爬在沙堆,紧闭牙关、两臂耷拉着,显得痛苦万分。

“太伟大,太神奇了!”扛相机的小伙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大声反复地呼叫着。年轻姑娘则在凌子风一旁,泪流满面大声嘶叫:“快,救护车、救护车!”,几位领导模样的中年人相继缓过神来反复感叹道:“英雄啊,英雄!”

原来年轻姑娘叫夏雨,是这家建筑公司老总夏伯阳的女儿,夏伯阳很早是一位建筑公司经理,十年前创立恒发集团,涉足房地产开发,真是顺风顺水。

短短数年就成为房地产界的领军人物。现业务扩展到开发、建筑、电子商务等多个领域。集团现在承建的这个项目是52层的国际商贸大厦。预设顶层花园、电影院、综合办公、超级市场等多项功能。是集文化、娱乐、商贸、生活为一体的综合建筑。是除广州塔之外,海岚市第二个标志性建筑。为了拿下这个项目,夏伯阳几乎动用了公司所有资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争取到。若能完美竣工,对公司来说具有里程碑式的重大意义。

夏伯阳特安排千金夏雨,全力负责基建工作,并赋予这个土木工程系的高材生处理一切事物的权利。

这天,主管城建的柯立平市长前来视察工作,由区长谭学志、公安局长薛长风、安检局长严子豪,陪同参观国贸大厦进度并作指导性建议。

谁知刚到不久,安全就出现了问题。事后调查是一侧箍钢索的罗栓出现了问题。若不是凌子风舍命相救,险些酿成惨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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