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如今事情败露了,你们丝毫不觉亏欠,竟还在我面前秀情深!实在厚颜!

来人,将朱翠茹和苗天龙押解去大理寺,将他们所做所为一一说清,让世人好好看看这对坏事做尽的恶人。”

华冠侯见自己的妾室和别人上演深情,感觉像吃了苍蝇般恶心,立刻吩咐道。

说完,他带着朱翠茹和苗天龙一起离开了。

因为朱翠茹的那些话,让他暂时无颜面对桂花。

看着刚刚还混乱的房间一时间变得如此安静,桂花却没有心思好好放松,她只觉得身心俱疲。

这些日子她睡都不能安稳,如今事情解决了,她坐在躺椅上,眼皮越来越重,呼吸越来越沉,头也越来越晕。

桂花实在熬不住了,闭上眼睛,沉沉的睡去。

她做了一个很长很累的梦。

她梦到了她的上一世,她死之后,她的魂魄还留在程府。

她无处可去,只能胡乱飘着,不知道怎么飘到了朱琳雨的房间,听到了朱琳雨和来做客的朱翠茹聊天。

“娘,真的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原来那疯婆子的女儿就在程府!咱们找了这么久,原来就在身边。

娘,你看看这个簪子是不是那疯婆子一直念叨的簪子?”

朱琳雨将那支刻了“言”字的粗糙木簪拿了出来。

“这是哪里找到的,是谁的!”已经是侯府茹夫人的朱翠茹看着这支木簪大惊失色,连忙追问。

这簪子的踪迹她也追查了多年,可全无踪迹。

没想到竟然被雨儿找到了。

“我也没想到,这簪子是我在我婆婆那个老婆子最隐秘的箱子里找的,还找到了一本簿子,叫什么生死簿的,我没仔细看。”

听到这话,朱翠茹更是震惊万分,可她面上半点不敢显露,只问道“这应该不是你婆婆的簪子,你知不知道是谁的,一定要处理了她!”

朱琳雨点头,“放心吧,我猜这应该是程青山原来那个童养媳的,就是那日老太婆寿宴,死了的那个。

我本来就对她不喜,而且我还发现程青山还放不下她,就立刻处理了。”

朱琳雨神情淡漠,丝毫不觉得自己的做法多残忍。

“程青山那个病秧子,自己身体孱弱,还想着左拥右抱,一个农家子,娶了我这个县主,还敢不知足,娘你是不知道,他童养媳死了之后,他还郁郁寡欢了好几日呢。

虚伪!”

朱琳雨从来就不喜欢程青山,若不是因为她等萧启等的年岁大了,没得挑了,她才看不上这么个废物。

朱琳雨眼光落在了自己那双金丝牡丹绣花鞋上,心里无限哀伤。

本以为成了县主就有嫁给萧启的资格,可娘却将她不能生育的事情告诉了她,恰巧萧启去漠北守军,不知归期。

终是没有缘分。

她只能低嫁给侍郎程青山。

朱翠茹一看到朱琳雨低头看鞋子,就知道朱琳雨在想什么,轻骂道“雨儿,你现在是程青山的妻,你就不要再去想别人!

你对萧启示好这么多年,萧启一直没有明确表态,你就应该知道萧启的态度了。

本来凭借你的身份,王公贵族随你挑,到时候你是主母,随意挑一个小妾的儿子养在身边,日子过得滋润得很,还能拉拔一下朱家,可你偏偏要死守萧启。

拖到年岁大了,只能低嫁,到如今了你还对萧启念念不忘,真是没出息!”

对朱琳雨心中一直挂念着萧启的行为,朱翠茹很是鄙夷。

原来上一世,朱琳雨嫁给程青山是这样的原因,桂花觉得有些讽刺。

世人都赞的一见钟情,郎才女貌,不过如此。

桂花的魂魄又继续飘着,飘到了程青山的房内。

刘氏正在和程青山抱怨“青山,你这个媳妇根本没有把我这个婆婆放在眼里,而且你们成亲这么多年,她一个蛋都没下,还阻拦你纳妾,你看看安京这些大户人家哪个没有妾室!

真是霸道专横!”

骂了朱翠茹,刘氏才好受些,又感慨道,“还是桂花好啊,软弱好拿捏,对咱们家掏心掏肺,全无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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