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凉竹!我真是忍你许久了,我洗个澡你故意在窗外叽叽歪歪什么?啊?什么男啊水的,难不成你偷看我洗——”
“——等等,你腿怎么流血了?”
“......”
“腿怎么流血了?”燕凉竹被吼的懵了一下,过后才意识到眼前人是谁,瞬间抹干眼泪吼回去,“贺绛!你说我怎么流血了!”
“......”
这事儿你问我?
这小子的模样看起来有点惨,肯定是被人打的!
贺绛紧皱眉头开始耐着性子思索,光膀子站在窗口也没觉得冷。
他现在已经开始学着遇事冷静分析了——
他从燕凉竹的身份琢磨到燕西对渭北的威胁。
又从今日出入行宫的人开始一一排选。
再加上前后跟这人分开的时间以及种种迹象判定。
最后的最后——
他恍然大悟猛地一拍手!
“你又缠着梅淮安被他打的吧?我就说他那个人奸诈狠毒,你非闹着见他干啥呀你看这回被打的多惨,啧,你亏不亏?”
“——?!”
燕凉竹原本就心情差到极致,一看见把他摔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就是满肚子的火。
这会儿又听他还敢诬赖那个人,顿时就怒了!
腿疼的不能走路,他就扶着窗台站起身,突然俯趴朝贺绛裸着的上身挠过去!
“你还敢冤枉我太子哥哥!”
那人要不要他是一回事,可他护着不让人诬赖他是另一回事。
关于这一点,燕凉竹一直都分的很清楚。
“嘶!”
贺绛都已经及时往后退了,可这人是不管不顾哪儿都挠啊。
他刚一闪身,肩头就落人手里了!
好家伙,贵公子都留这么长的指甲?顿时三道破皮红痕!
好在他臂膀肌肉结实,嘿,一点血都没流。
贺绛大掌一收,很轻松的就把窗边的人两只手腕都攥在掌心里。
嗓音得意洋洋的吓唬他——
“这回跑不了了吧?你还以为我不敢揍你?就你这小身板儿挨我一拳你能活?”
“你放开我!”
燕凉竹确实害怕,急的吼起来嗓音细细尖尖的。
他这会儿被人扯着手腕,身子前俯小腹正硌在窗台上,后面两只脚都快腾空了。
要是放在平时他能踢着腿扑腾,可是现在膝盖有伤动弹不得。
就像只被人拎着后脖儿的小猫崽,彻底没了反抗之力。
贺绛咂咂嘴,有些惊奇也有些烦躁,他感觉这个燕凉竹脑子有包。
“就你这个小玩意儿还敢在我面前张牙舞爪,叫你不痛快的人又不是我,是梅淮安打的你,也是他不要你,你怎么不去挠他只逮着我挠?”
他这会儿脖子上还有好几道指甲印儿没消呢,都是今天在前殿被这人挠的。
“你怎么还这样说!”燕凉竹扭着头想咬贺绛的手指头,毕竟这会儿只剩脑袋能动了,“明明是你摔的我!”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摔你了?我知道不能杀你怎么可能摔你。”
贺绛不以为然,就记得他哥说燕凉竹不能杀。
所以他被这小东西惹了这么多回,都没有真的动手过。
毕竟看着实在太弱了,绝对抗不住他一拳就得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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