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晚间,大殿。

准提佛祖像与桃扬大师像已被恭敬地转移至偏房神龛供奉。

殿中,金面佛们狂饮美酒,胡吃海塞。

晋深觉得美极了。“晋阮”师兄居然将他私藏的好酒拿出来了,还要求师兄弟们今晚不醉不归。

虽然开宴前气氛颇为沉痛,“晋阮”师兄说因为牧场收成不好,屡屡吃挂落,终于桃扬师父发怒,他也不想干下去了,准备自请回到庙里苦修。师弟们自然要跟着他一起回去,庙里另一位炼气八层的师兄会过来交接这里的事务。

算起来,他们在这里大肆喝酒吃肉的时间不多了。是故“晋阮”大开私库,让本就放纵的金面佛们更放纵一点。

晋深不太喜欢回庙里,哪有在外面自由自在。但师兄都这么说了,他也只好听从了。

事实上,听到这个消息晋深第一反应是松了一口气,最近几月因为金粉出问题,师兄脾气愈发古怪,他也屡遭师兄斥骂。回到庙里虽然条条框框多了点,喝酒吃肉没这么放肆,但好歹不用再担惊受怕了。

这么一想,再加上师兄的藏酒实在好喝,这点阴郁的氛围很快被排挤出殿外。师兄师弟一坨坨金山杂坐一起,高声豪笑,狂饮大嚼。

晋深饮酒过多,头脑发昏,他见到“晋阮”推着推车过来,被一群师弟围在中间灌酒,酒水顺着大肚腩淌下,面容一扫往日的阴郁,放肆地与诸位师弟玩笑。

晋深抱起一缸酒,冲上去挤开师弟们,直往“晋阮”口中灌去。

他心情畅快,愈发放松。他熟悉的那个师兄又回来了!

……

少年护法嚼着手里的大饼,望着紧闭的大殿。一阵欢呼从中爆发出来,震得屋檐微颤。直听得他手里的馕半点味道也无。他小声骂道:

“这群遭了瘟的肥猪!”

因为“晋阮”传下消息,说几日后会有人前来接手牧场。这牧场也不再是他的基业,是故连带护法都放了假。

他们不用奔波,被“晋阮”重新派遣,得了个在金面佛宴会时看门的差事。

旁边的老成护法吐了口气:

“我等现在站在殿外,等去了桃扬大师的寺里,未尝没有列入宴席的机会。”

另一位护法赞同点头:

“是极,我等已经成功与那位使者所在派系搭上线,他们与“晋阮”素来不对付,靠我等收集的情报,足以受到重视。只可惜青若大哥死得早,未能见到。”

“仙路无常,运道难料。”

少年修士仍不忿,狠声道:

“真个仙路无常,不如叫晋阮那厮现在走火入魔,将那一群遭了瘟的肥猪尽数杀死。”

他话音未落,大殿震动,欢呼变成惨叫,殿门都被轰下一块来。

所有护法对视一眼,瞬间激起一层层护体灵光,还不急着逃遁,顺着缺口往殿内看去。

少年修士死死忍住,不笑出声,怕惊动殿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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