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叶牧语气中的不耐烦太明显，叶婉这次是真的伤心了。
叶母虽然安慰她，但她还是忍不住抽泣。
“道歉，叶牧，马上给婉婉道歉。”
叶牧站在一边，抬头看了一眼叶母，又看了一眼叶婉，嘴巴张了张，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叶婉从叶母怀里出来，止住抽泣，看着叶牧，楚楚可怜的说，
“牧哥哥，你是不是在怪我？怪我……”
叶婉咬了咬嘴唇，有些说不下去，但还是鼓起勇气继续道，
“你是不是怪我在得知你不回城后，打电话来骂你？你是不是怪我不给你留面子？你是不是怪我，觉得今天的事情是我的错？”
听到叶婉的话，叶牧抬起头看向叶婉。
叶牧心里的确是有些怨气，叶婉打电话来骂他，从不考虑他的感受。
但是看着从小到大自己当成妹妹一样的叶婉，这会儿正楚楚可怜的看着自己，他内心的怨气消散了。
这些事说白了，怪自己太懦弱，怪自己不守信用没有回城，哪能怪到婉婉身上。
“我，我不是，我不是怪你……”
“支支吾吾的，直说你是不是怪婉婉就是，怎么坑坑巴巴的说不出来吗？”叶母瞪了叶牧一眼。
“没事的，倩姨，牧哥哥没怪我就行。”
“量他也不敢怪你。”
“我没怪你，只是今天这事不能全怪王芝芝，婉婉，你当时……”
叶牧皱了皱眉，回想今天发生的事。他去的晚一会儿，到那儿，已经有人围了一圈。他看见的是，王芝芝正把叶婉压在身下，扇她巴掌。在自己上前拉架时，王芝芝还又趁机扇了叶婉两巴掌。
王芝芝整个人都是一副特别生气的样子，见叶牧拉开自己，还瞪了他好几眼。叶婉看见叶牧，就在一旁哭了起来。
王芝芝见叶婉哭起来，只说了句“装模作样”，就转身离开了。
叶牧想拉住王芝芝，问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结果他要追着拉王芝芝时，叶婉拉住了叶牧的衣角，哭着说自己脸疼，要去医院看看。
就这样，王芝芝就直接离开了。叶牧跟着叶婉和叶母来了卫生所。
叶牧回忆着今天发生的事儿，嘴里的话最终还是没说出来。
叶婉在一旁看着叶牧话说到一半又闭口不言，心里明白叶牧还是觉得今天这事是自己的错，眼泪不自觉又流了下来。
“你还是在怪我，呜呜……”
“婉婉，不哭，我们不伤心。”叶母在一旁安慰了叶婉几句，就把目光转向叶牧，眼神里透着失望，这个儿子终究是和自己不亲。
慕点的事情忙完，感觉病房的氛围尴尬的不行，就顺势说了自己先去办公室，让叶牧几人忙完过去找她开药。
叶牧应了声好，看着慕点踏着仿佛逃离一样的步伐出了病房，心里发苦。同样是知青，自己的生活怎么就过成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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