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许清风迫不及待的问。
“后来?”
“对啊!后来又发生什么事了?”
何行知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十分淡定的说:“后来沈秋白第二天酒醒后,就连夜打包行李跑了!”
许清风:“……”
许清风一脸的不可置信:“秋白哥跑了?”
“嗯。”
“跑哪去了?”
许清云解释道:“什么跑了?人家是奉太后的旨意镇守边疆去了!”
许清风瞪大了眼睛看看他哥,又扭头看了看何行知,眼神中满是询问的意思。
何行知哈哈大笑道:“清风,怎么我说什么你都信啊!”
“我就说嘛!秋白哥好歹是侯府的独子,陛下的外甥,太后的外孙!怎么会怕他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亲戚?”
许清风不禁在心里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幸亏秋白哥不怕那个家伙,要不然谁来救他呢!
还未等许清风的这口气彻底松下去,他亲哥哥许清云就一脸严肃的提醒他:“清风,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没事少去惹柳云暮,听到了没有?”
许清风满脸懵的问道:“为什么?”
“你哪来那么多为什么?反正你以后没事少往他面前蹦跶就是了!”
“哦!”
……
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京城停了一天的雪此时竟又下了起来,道路上隐隐约约被铺上了一层薄薄的积雪,长街上人影稀疏,叫卖的小贩也都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了。
“喂!你都已经瞪了我一路了,眼睛不疼吗?”许清风颇为无奈的对江夜阑说道。
此时他们已经从醉仙楼回到了尚书府,许清云与何行知有事便提前走了,等到许清风和江夜阑准备回去的时候,大雪已经开始下了起来。
许清风裹紧大氅,进了屋就往火炉旁边凑,不停来回搓着双手,抬眼看着江夜阑。
“我眼睛不疼!多谢许二公子关心!”江夜阑说完便毫不客气的冲许清风翻了个白眼。
“啧,你那是什么表情?”许清风也嫌弃的说道,紧接着,不知道他想起了什么,停顿了一会,试探的问道:“你,我们说的话你是不是都听到了?”
江夜阑不回答,依旧保持双手紧握拳垂在身侧的姿势没有动,他脸颊微红,不知道是生气的缘故,还是因为刚才回来被冻的原因,许清风觉得是前者。
现在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个气鼓鼓的猫,好像随时都会扑上来挠人似的。
许清风不免觉得有些好笑:“你偷听我们讲话就算了,现在竟然还给我脸色看?”
“不敢!如今约定的时间也到了,如果许二公子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江夜阑说完就要向外走去。
“站住!谁允许你走了?”
江夜阑勾起嘴角挂起假笑,转身对许清风说道:“那请问许二公子还有何吩咐?”
许清风被他这阴阳怪气的态度瞬间激怒了,为什么所有人都那么偏袒柳云暮?
沈秋白身为侯府的主人,明明可以随心所欲的做任何事,就是得罪了柳云暮又怎样,但是他偏偏还想尽一切办法去寻求他的原谅!而他只不过说了柳云暮几句,他哥便一而再再而三地警告他!江夜阑这个柳云暮的小跟班就更过分了,柳云暮是救了他老子娘吗?那么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听到自己在背地里说了他几句话就敢甩脸色给自己看!
“你最好认清自己的处境,现在你的把柄可是握在我手里,哪天我要是一个不高兴了,不小心把你的事给抖落出去了,你的小命可就玩完了!”他走到江夜阑身边,微微俯身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江夜阑顿时睁大了双眼扭头看着他。
许清风向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双手抱臂抬起下巴,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等着看他接下来的反应。
但令许清风没想到的是,江夜阑完全不被他这句话所震慑,反而唇齿相机道:“呵!许二公子想告密那就尽管去吧!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就是死,我也决不会连累背叛公子的!”
许清风深知他口中的公子指的是谁,怒上心头,不管不顾的脱口而出:“柳云暮究竟有什么好的,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的都偏袒他?”
“公子的好又岂是你这种出尔反尔的混蛋能明白的?”
“你叫我什么?”许清风简直被他气极了,“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我说,你是一个出尔反尔的混蛋!”后面两个字他不仅放慢了速度,而且还加重了声音,唯恐许清风听不清楚似的。
“你……”许清风握紧了拳头,看样子很想扑上来掐死他。
江夜阑也不服输的瞪着他。
两人箭弩拔张的盯着彼此,屋子里陷入了沉默,除了沉重的呼吸声外。突然一声突兀的“混蛋”声打破了这份无声的较量。
寻着声音看去,是许清风养的那只鹦鹉:“混蛋!”“混蛋!”
许清风:“……”
“噗呲”,江夜阑被这只“有眼色”的鹦鹉给逗笑了:“行了,许二公子!您想怎么着就怎么着,我就不奉陪了,告辞!”
那只鹦鹉还在不断重复着它刚学会的新词,好像在向自己的主人炫耀似的。
许清风被它吵的不胜其烦,走到鸟笼面前,阴沉着脸泄愤一样,用手指戳了那只鹦鹉几下:“再叫?再叫明天就把你炖了!”鹦鹉被他戳的在笼子里扑腾着翅膀,可嘴里依旧叫嚷着“混蛋”二字。
看样子这两个字算是被它给学会了,一想到这,许清风头疼的掐了掐自己的眉心:“江夜阑你给我等着!”
·
夜已经深了,天空中飘着鹅毛大雪,天气冷的不像话,一切仿佛都陷入了冬眠一样静谧无声,天地间好像只有这白茫茫的一片。
然而此时的梅苑里,柳云暮的房间灯火通明,江夜阑坐在不远处的桌子旁,用手支着头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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