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我哥烧的越来越厉害了!”柳苏叶站在柳云暮房间里,弯腰伸手去探柳云暮的脑袋,焦急地说道。
陈正嵘看着柳云暮烧红了的脸颊,也急忙对门外的人喊道:“都愣着干什么,快去喊大夫啊!”
方才,柳苏叶来这里看柳云暮,在外面拍了许久的门也不见有人应答。没想到,推开门就看见柳云暮躺在床上已经烧的不省人事了!她一个小姑娘碰到这种事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柳云暮一直都是她的主心骨,柳云暮一倒,她便慌张了。
陈正嵘看了一圈都没见到江夜阑人,问:“夜阑上哪去了?不是让他照顾好公子的吗?”
一个下人回答道:“他一大早就出府了,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他也一大早出府了?怎么都这么不靠谱!”
柳苏叶红着眼睛问陈正嵘:“陈伯,我哥他不会出什么事吧?”
陈正嵘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安慰她:“别想太多,云暮一定没事的!”
“大夫,怎么样了?”当郎中收回诊脉的手后,陈正嵘立即问道。
“公子的发热倒是没什么问题,就是普通的受风寒引起的。只不过,在下发现公子体内的气血郁结,经络不畅,还有很重的湿气,这种症状就是我们所说的寒症。莫非公子之前受过很严重的风寒?”
“实不相瞒,我们公子确实身有寒疾,不过已经很久没犯过了,想必是昨天晚上受了寒。”
“那就对了,公子这寒症虽在体内潜伏已久,但我观他脉象是有所好转的,若是日后好生调养着,也不是没有恢复的可能。那我先为公子开一些治疗发热的药,等公子退热以后再加以温补的方式调理着,想来应无大碍!”
“嗯,那就劳烦您了。”陈正嵘伸出手,示意郎中:“这边请!”
柳苏叶听了郎中所说的话,不禁又陷入了自责当中:如果当年不是她的话,哥哥怎么会染上寒疾,都是她连累了哥哥!
“苏叶啊!你也听到大夫说的话了,别太担心了。”
柳苏叶点点头:“嗯。”
“苏叶,你先在这里照看着云暮,我去厨房让姜嬷嬷给你哥做点吃的,等会他醒了也该饿了。”
“好,我知道了陈伯。”
·
沈秋白走在皇宫的甬道之间,正想事想的入迷,突然孔青鸿从背后大叫了他一声,把他吓得够呛。
“你干什么?吓我一大跳!”
孔青鸿哈哈大笑了几声,开玩笑的说:“小侯爷,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啊!”
沈秋白:“……”
“你想什么呢?叫你好几声都没反应!”
此时的沈秋白刚去拜见完陛下,他和孔青鸿两人正走在回常乐殿的路上。沈秋白摇了摇头:“没什么,刚才去拜见陛下的时候,总觉得他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来哪里怪异!啧,头疼!”
“哦,原来是这!我还以为你在想府里的某个人想入迷了呢?”
沈秋白抱着双臂转身,好整以暇的看着他问道:“嘶,你倒是说说,我刚在想府里的哪个人?”
孔青鸿:“……”他用手摸摸鼻子,不说话了。
突然有人叫了他一声:“秋白!”
两人齐刷刷的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竟然是大皇子梁宸安。
早就有所耳闻,大皇子向来深居简出,为人低调至极,也就是因为太低调了,以至于陛下都不太记得这个儿子了,梁宸安不仅不受陛下重视,还不喜与人交往,他的生母又是个不得宠的妃子,所以不少人私下里都称他为废物皇子。
反观二皇子就不同了,二皇子梁若轩为中宫所出,有个好背景,又能与沈秋白他们这帮人打成一片。陛下现如今只有二子一女,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皇位是非二皇子莫属了。
所以朝中的大臣们有的都早早的站好了队,选好了队友,跟好了主子,只有这个大皇子,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假傻,居然在这种情况下还不着急,做事也都还是慢悠悠不慌不忙的,在他自己的府中该吃吃该喝喝,难不成他的志向还真是一个闲散王爷不成?
梁宸安噙着笑向沈秋白走来,沈秋白一脸的莫名其妙,自己分明和他没什么往来,他怎么会突然之间喊住自己呢?
沈秋白虽然心中疑惑,可还是规规矩矩的行了礼:“大皇子。”
“免礼免礼,你我表兄弟之间不必多礼!你若是不嫌弃的话,私下里就喊我大表兄吧!”
“是,大表兄!”
沈秋白一时也捉摸不透他想要干什么,只能并排和他一起向前走着。
“早就听说你回来了,一直没去拜访,你不会怪罪表兄吧?”
“怎么会?应当是我前去拜访表兄才是。”
“哈哈哈,无妨,现在你回来了也好,改天一定去你府上讨杯酒喝。”
“一定,表兄要是来,我肯定把我珍藏的佳酿拿出来招待。”
梁宸安哈哈大笑了几声:“那可说好了,到时候可不许掖着藏着!”
沈秋白也笑着答道:“不会。”接着,沈秋白终于说出来心里的疑问:“不知表兄找我所为何事?”
他平白无故的叫住自己,难不成真是为了寒嘘一番,巩固一下他们之间的塑料兄弟情吗?沈秋白就是傻了也不会相信!
可谁也没想到,梁宸安说:“方才见你从大殿里出来,想必是见过父皇了。我想着,咱们表兄弟也许久未见了,就喊你说说话,唠叨一番,你不会嫌表兄打扰吧?”
沈秋白:“……”这他娘的还真是来巩固塑料兄弟情的!
“表兄怎么会这么想呢?我欢迎还来不及,表兄若是不嫌弃,我府上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
沈秋白和梁宸安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废话,很快就到了常乐殿。
门口站了一个穿黑衣服的人,那是秦景。平常秦景在腰间会悬挂一把修长的黑色玄剑,如今到了皇宫不能随身佩剑,这样一看还真有些不习惯。
梁宸安也算是个有眼色的了,看见沈秋白的侍卫来找他,就知道人家有事要商议,便知趣的向沈秋白告了辞。走之前还不忘再强调强调他们那虚假的情谊,旁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多好呢!
终于走了。
沈秋白和孔青鸿听他说了一路的废话,现在耳根子终于清净了!世界终于变干净了!心里的那口憋着的气终于舒畅了!
“小侯爷,你什么时候跟他的关系变得这么好了?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孔青鸿憋了一路,现在终于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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