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抱歉,我没办法……嗯,你知道的,我的身体最近……”
带着歉意的话语打破一室的宁静,却不显得突兀。
许是处于酒店最高层,女人完全没有在意拉开的窗帘和大开的窗户。
她刚从浴室出来,身上裹着浴巾,风从窗口飞进来,吹起金色的大波浪,让人不禁好奇这一抹温柔的金色缠在身上会是怎样的风情。
当然,怀着这种心情的人从未窥见过这种景色,或许是见过的人已经死了。
夜色正浓,月光如水般的澄澈温凉。
她倚坐在最能欣赏月色的地方,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浴巾旖旎叠落,遮住引人遐想的地方,与指间的香烟一起映在玻璃上,情色却不色情。
桌上的高脚杯中盛着琥珀色的液体。
眼前的画面与她温柔歉意的声音没有一点相符,温柔、热烈、激情、平静……这些矛盾的词语放到她身上,并完美的融合在一起,毫不突兀。
这就是贝尔摩德。
等电话那边的人遗憾的挂断电话,贝尔摩德才漫不经心地放下手机,屏幕亮了一下,出现一条简讯。
文字很长,未等重新拿起,刚睇完就消失不见,好似从未见过一般。
杯中液体被手机的震动带起层层涟漪,还未平复,带着酸涩的酒香就变得浓郁。
贝尔摩德神色复杂,将目光转向窗外——悬在高空的明月照亮周围的云层,好似晕染出一个圆环。
眼中幻觉一般的闪过一层水色,她神色不定,最终退却几分恨意,轻轻呼出一口气,往后一偎,饮下早已备好的杯中酒,声音变得沙哑性感,“起风了。”
月晕而风,础润而雨。
工藤新一相信所有事情的发生都有迹可循,以往他总是根据结果推出原因继而找出真相。
可是变成柯南后,特别是在小兰面前暴露身份后,他却开始试着分析那些线索发展、交汇、融合又分离,最终会衍生出什么结果。
无时无刻不在进行的头脑风暴让他开始窥探到父亲的想法,就像他写的书——
一切都在最开始的时候暗示过,故事人物的性格决定了选择,继而让他们在无穷的变数中走向既定的结局。
工藤新一不相信世界上存在无法改变的结局,假如变数改变不了结果,一定是因为出现的变数不够多!
一滴海水改变不了流向,一片雪花不会造成雪崩,一根稻草不会对骆驼造成什么影响,可是一滴滴、一片片、一根根……
所有的这些汇聚在一起,绝对会造成翻天覆地的变化!
奔跑,骤停,不敢放松,想到附近的地理环境,通过分析确定最终的目的地,工藤新一匆匆蹲下,伪装成系鞋带的模样。
他借低头的机会判断身后有无黄雀,确定前方的人物是否发现自己——他可以不参与,但或许变数不够多,还是选择直面现实。
幸好小兰还没有原谅自己,假设……她还有未来。
工藤新一抛开乱飞的思绪,心脏紧张到爆炸,喉咙涌上一股腥甜,破碎般的心跳让他感觉张口就能吐出血来,快要咬碎牙齿才将心跳稳住。
巨大的压力让他搓了搓手,蹭地爬上右前方的树,在攀上树杈的同时矮下身子,缓缓地将自己放在第一根树杈。
刚停好,他发现第二根树杈上的监视器转了过来。
两个树杈相隔不到二十公分的距离,好险。
他庆幸这个监视器不是红外线感应。
眼下他趴着的树杈应该被修过,虽然看起来很自然,但是很短,树叶也不够多,刚巧能隐藏上方的监视器。
这棵树不是独一份,从这里到前方大概十米,左右一共二十棵树,前方还有一个仅靠自然很难长出这么规整的结构的树杈。
工藤新一从来没如此感谢过把自己变成柯南的琴酒——他以后会少念叨一点的。
苦笑着活跃过心情,他顺着监视器的方向看过去,那里是……墙壁?
有什么特殊的吗?
工藤新一打开瞄准器,调整倍数从同一个角度看过去。
嗯?那里是……
“真是执着啊,”琴酒摇摇头,似叹似讽地说:“被训练过的猎犬,只要闻到味道就会不管不顾地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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