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恍恍惚惚地回应了警察。
混混沌沌地跟着顾砚回了家。
直到顾砚将调好温度的温开水放在他跟前,沈矜年才豁然清醒。
“你怎么过来了?”顾砚先发制人,唇角压了几次没压住,“是担心我吗?”
声音落进耳朵,沈矜年刚喝进嘴巴里的水立刻呛到嗓子眼。
他双颊双眸被呛得通红,强忍着不适把水吐进垃圾桶,然后立刻捂住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
“你少给自己脸上贴金。”沈矜年咳得身体酸软,不得不靠在沙发上大喘气,“我,我就是路过。”
顾砚封印三天,回来第一眼就看到沈矜年,明显心情很舒畅。
甚至还有心思故意惹他炸毛:“路过得这么精准,从我家门口路过。”
“你这是危言耸听,蜚短流长!”沈矜年为了加强提升自己的信服力,特意把腰杆坐得笔直,“完全是小区里的大爷跟我说你被围殴了,我才过来看看。”
顾砚对这件事情并不大了解:“什么围殴?”
“扫地大爷说有打手带着武器进你们小区,我怀疑是黄毛那群人。”沈矜年越说越羞耻,声音也越来越小,“担心你被报复就过来看看,最起码危急时刻能帮你叫救护车。”
“谢谢好意。”顾砚目光灼灼地盯着沈矜年,轻轻地叹了口气,“不过让你失望了,他们说的打手是催收公司的人,找的目标是我对面的邻居。”
“自作多情,我可没要你解释。”
沈矜年心里放松许多,面上依旧装得云淡风轻毫不在意,拍拍膝盖站起身子准备走人。
顾砚见状坐着没动,只是在沈矜年路过他身边的时候突然拽住了对方的手腕。
沈矜年的手腕纤细嫩滑,顾他只手就可以轻轻松松攥起来两个。
男人的语气里倏地增加了几分深沉:“你身体好些了吗?”
“早好了。”顾砚被迫站在他身边,居高临下望着顾砚的发丝,“关心完了,可以松手吗?”
“我想和你谈点别的事情。”
顾砚的话音落下。
强行禁锢着沈矜年的手腕,逼迫他坐在自己身边,颇有一种要严刑逼供的姿态。
沈矜年的心里那颗危险探测的小雷达已经要闪爆了。
他非常清晰地知道顾砚的心结是什么,此时此刻又想和他聊什么。
但是他现在处于顾砚的地盘,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没有一点拒绝的机会。
沈矜年索性破罐子破摔,不耐烦地盯着顾砚:“你最多问一个问题。”
顾砚正襟危坐,慎重其事地问:“家里那个孩子...是你的?”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逐渐凝重,周身温度直接降至冰点。
“有句俗话说——最了解自己的往往是自己的敌人。”沈矜年拒绝自证,引经据典直接反问,“到底是不是我的孩子,你不清楚吗?”
顾砚确实很凌乱。
根据他目前掌握的资料来看,沈矜年没有做过任何破格逾越行为,确实不该有那个孩子。
但是宝宝的长相真的很匪夷所思。
顾砚有些肆言如狂:“那你有没有觉得他长得有一点...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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