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石镇周围包围了一圈恐鱼,拉特兰的部队也是突进来的,在突进的过程中,没受什么阻力,火力开道下,那些小恐鱼只能化作血水。
但这也只局限于突进去了,海嗣毫不在意自己的猎物多不多出一些,拉特兰人自己往口袋里钻反而合它们的意。
“想突围的话,要不隐蔽行动,不惊动任何一只海嗣,要不快速穿透,趁它们没聚集起来之前直接杀穿。”
卡门在简陋的地图上画了画。
“我们人太多了,只能选择第二个方法。拉特兰人,你们也许能解决那只巨型海嗣,但绝对解决不了成集体的巨型海嗣,我们不能恋战,一股脑冲出去是最好的选择。”
“所以?”湛月挑挑眉,看向这个沉稳的审判庭圣徒。
“呼。”卡门吐出一口浊气。
“还有个选择,我们有可以暂时阻止海里的海嗣和陆上的海嗣交流的方法,但深海教徒也可以阻止我们。”
“看来你倾向于把这些东西全绞杀了。”湛月垂下眼睑。
“是的,拉特兰的圣徒,如你所见,伊比利亚已经亡了,只剩下残缺的审判庭,我们只能逃跑,但如果能清理出一片安全区……”卡门腰间的火焰高涨。
“我不是很明白,伊比利亚也是个大国家,怎么会说亡就亡了?”湛月提问。
现在他所见的伊比利亚与原作中大不相同,为了以后来修正扭曲,他得提前了解一下。
“……”卡门沉默。
“……是因为伊莎玛拉。”艾丽妮咬牙拊齿,恨恨说道。
“唉,艾丽妮,不得多言。”卡门长叹一声。
“……好吧,你们不想说那就不说,眼下还是讨论怎么搞吧。”湛月耸耸肩。
这次源头是伊莎玛拉?
心里留了个心眼,湛月继续跟这些难民似的审判庭残部讨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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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德里科和阿尔图罗难得坐在一起。
面对面。
这个房屋已经被他们的人清理了,目前是安全的。而湛月和审判庭接触的地方在隔壁。
这个街道暂时被拉特兰人接管,随处可见浑身包着防具,遮得密不透风的士兵。
湛月早告诫他们海嗣的可怕传染性。
“嗯~嗯嗯~~嗯~嗯~”阿尔图罗哼起小调。
费德里科皱了皱眉,但他并没有在这段小曲中感觉到任何源石技艺的气息。
所以他并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默默坐在半朽的椅子上保养铳械。
“喂,机器人,你跟新圣徒很熟吗?”阿尔图罗左手轻抚小提琴,右手搭在脸上,表现得很魅惑。
“罪犯,我没有必要回答你的问题。”费德里科埋头修理自己的铳械,表现得很不耐烦。
要不是教宗下了死命令不准无故攻击队友,他早把这个女人逮捕了。
想到任务结束后阿尔图罗还会有个被教会保证的三天逃逸期,费德里科就感到一阵烦躁。
他跟阿尔图罗可是有仇的,失去了这个机会,不知道下次再见到阿尔图罗又是什么时候。
阿尔图罗并没有被丑拒的尴尬,她悠哉悠哉地勾起脚。
“你不说我自己去问。”
费德里科并没有反应。
自己作死,不算违反教宗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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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月跟卡门商量好了计划,出了破房间的门。
“防卫的兄弟怎么样了?”他拉来一个士兵。
“圣徒大人,兄弟们状态良好,子弹剩余充足。”
士兵把过热的枪放在身后。
“……打高兴了?子弹还有多少?”湛月笑着拍拍他的肩膀。
“嘿嘿,”见被识破了,士兵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圣徒大人,子弹贮备大概还剩一半,足够我们突围了。”
他们是直接把这一条街道清空了的,这么大的异常海嗣不可能不知道,在湛月看不见的外围,拉特兰士兵正轮番上阵,宣泄自己的火力,这一刻也没停过的枪声就是证明。
“只有一半了吗……”湛月低吟。
计划要杀光这一片的海嗣,按这个子弹消耗量,光靠拉特兰支援部队看来是完不成了。
湛月突然想起了自家妹妹蕾缪安,上回小安就向他展示过她的枪法。
“你们的子弹利用率多少?”
“大概三四发杀死一个敌人吧。”
这个水平不错了,但小安的水平可是一发一个,八百米开外高速移动靶。
湛月扯扯嘴角,他还以为拉特兰精英都这个魔幻的水平呢。
“通知所有人,收拢保卫圈,节省子弹。”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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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损的教堂。
上半身完全倒塌的圣像孤零零立在教堂中央,石块淹没了高台,祷告用的桌子被石块挤得东倒西歪的。
即使外面枪声四起,缄默的深海教徒仍然只是注视着穹顶上的绿玻璃装饰。
“舒克死了?”仿佛是被黏液堵住了声道,教徒的声音嘶糊着在阴暗的教堂里滑行。
“嘶——”
教徒做出侧耳聆听的动作,他的阴影在透过蓝绿玻璃投下的模糊日光中抽搐地畸变。
触手爬行过石块。
“那个人很可怕……?”教徒似乎笑了,恶心的粘稠笑声让空气都泛起一阵海腥味。
恐鱼爬上他的衣袍。
“同胞,去吧,去吧,去告诉我们的主,深海的主宰——”
“砰!”
教堂的大门轰然打开。
“哦,亲爱的朋友——”
“开火。”
“!等等!”
“砰砰砰砰砰……”回应他的只是一连串的枪声。
湛月的剑把逃跑的恐鱼钉死在窗户上。
“哪有人听反派多话的。”湛月嘀咕了一句。
走了,下一家。
这些深海教徒是不是脑子有病,事发那么久没有去传消息。
但其实传了也没事,大群的体量不会给这个“小”地方派来太多高危个体,而湛月他们只要在隔绝联系的情况下清理掉大群派上来的这些海嗣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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