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恩恩喉咙里梗塞,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贺青莲态度没有那么强硬,抬手抚了抚她的头发,“恩恩,奶奶不逼你做决定,但是请你务必再慎重地考虑一下你们的关系。”

“……”

她把余恩恩抱进怀里,安抚着拍她的背,“真是造孽,如果当初我没有把你丢给老大,也许今天就不是这样的结局了。”

可余恩恩心里清楚,她爱徐幸止,不仅仅那天他把自己从别墅里带出来那么简单。

她对徐幸止是一见钟情感激,更是细水长流的欢喜。

徐攸仪赶回老宅的时间,家里早已经恢复了安宁,去看余恩恩时,佣人正在帮她擦药。

她看到余恩恩身上那么狰狞的疤痕,心疼得直掉眼泪,“怎么回事啊,奶奶怎么对你下这么重的手啊,不就是谈个恋爱吗?”

“嘘——”

余恩恩连忙捂着她的嘴,“小声点,不然一会儿奶奶连你也揍,刚才就差点殃及到你。”

徐攸仪把她的手拉开,还有些愤怒,“徐幸止呢?他就这样看着你挨打吗?他算什么男人!”

想到徐幸止,余恩恩心里压的那块儿石头,又沉重几分,但是她笑着对徐攸仪说:“今天奶奶没有打我,她生气的时候打的是小叔叔,我就去挡了一下。”

“啊?徐幸止挨打了?”

徐攸仪都震惊了,“那他现在在哪里呢?”

“应该还在祠堂。”

刚才贺青莲跟余恩恩说完话,她就让人赶紧给余恩恩上药。

本来余恩恩想让他们也去看看徐幸止,但贺青莲对他的气还没消,所以不让过去。

贺青莲不发话,没人敢去看徐幸止伤得怎么样。

当然不包括徐攸仪,“你先包扎,我去看看他那副熊样。”

余恩恩:“……”

跑到祠堂时,徐幸止仍然跪得笔直。

仿佛不是在忏悔,只是在逼着徐家列祖列宗妥协。

“啧啧!”徐攸仪拍拍手进门,“没想到啊没想到,哥,你有一天也能跪祠堂啊?”

说着还双手合十地朝着牌位鞠了三躬。

然后才在徐幸止身边蹲下。

以前自己总是被他罚,现在也算是间接地给自己出口恶气。

看来撮合他跟余恩恩在一起,还真是明智的决定。

“平时看起来那么拽,还是搭恩恩手里了吧。”

徐幸止不咸不淡地瞥她一眼,声音仍旧跟以前冷酷,“既然这么闲,就把祠堂打扫一遍。”

“我……”

徐攸仪扬了扬拳头,也不敢打他,“我才没那么闲,我就是专门来看你被罚跪的样子。”

他不屑地轻哼一声,语气不咸不淡,“看过就滚吧,再多事儿跟我一起跪。”

“……”

徐攸仪撇撇嘴,“我拒绝。”

她站起身就要离开,可徐幸止忽然又开口,“你……回来去见过恩恩吗?”

“当然,我先去看的她,其次才轮到你。”

“她怎么样?”

“还行吧。”徐攸仪道:“就是被妈打那一下吓得不轻,耳朵都流血了,半个肩膀都肿起来了。”

她稍稍夸大了其辞,徐幸止就坐不住了,他刚想要起身,就被徐攸仪按下,“你要是现在去找她,她这下岂不是白挨了?”

“……”

徐幸止沉默了。

可是徐攸仪话音还没落,就叹息笑道:“也许人已经来了。”

闻言,徐幸止下意识地回头看过去,正好看到余恩恩从门口进来。

徐攸仪耸耸肩膀,“行了,那我就先走了,你们两个慢慢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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