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两人走到了今天这种局面,不是进,就是退,只剩下这两种选择。

余恩恩也没想到,她十六岁的表白,徐幸止能记到现在,心脏仿佛被一根羽毛轻轻扫过,微微颤动。

她靠着床头慢慢滑进被窝,用柔软的被子把头蒙起来,“我知道了,你去工作吧。”

声音在被子里,闷闷的。

徐幸止勾唇一笑,隔着被子敲敲她脑袋,“现在知道害羞了?以前脸皮都扔哪儿了?”

“徐幸止,你烦死了!”

余恩恩闷声说:“我睡觉了,不想理你。”

她看不见外面的徐幸止眉眼弯着,眸子里柔情万种。

“好好休息,有需要叫我。”

“知道了。”

听到徐幸止的关门声,余恩恩才探出脑袋,头发弄得乱糟糟,还在回想刚才徐幸止说的话。

十六岁!

原来她这么早就对徐幸止死缠烂打了,徐幸止不仅没把他赶出去,还这么清楚地记得。

死闷骚的狗男人。

说不定也在偷偷暗恋着她,不敢说出口呢。

要不是她勇敢出击,恐怕到现在这家伙都不会承认。

闷骚,真是闷骚。

嗷,他好像是摩羯座的,闷骚是他的本性。

臭男人。

提起这个,余恩恩又猛地精神起来,徐幸止的生日好像过去一个多月了,她那段时间一直忙着剧组拍摄,居然给忘了。

虽然徐幸止没有过生日的习惯,可她总要表现一番的。

她重新躺下,心里谋划着怎么再给徐幸止补个生日。

虽然现在恢复了点精气神,但毕竟还生着病,昨天一夜也没怎么睡好,余恩恩躺在被窝里把自己给想睡着了。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窗外的天居然都又暗了下来,手上居然还打着点滴。

嗓子干得难受,又想去上厕所,就喊了两声,“徐幸止!”

没人应。

“春姨?!”

已经没人答应。

药还没输完,余恩恩没办法,只能自己一手杵着输液架去洗手间。

费了好大劲儿才从洗手间出来,看到徐幸止正在她房间,她愣了愣,脸颊瞬间爆红。

低着头过去在床边坐下,“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徐幸止没回答,勾着唇角反问,“怎么不喊我?”

“?”

余恩恩现在脑袋没那么沉重了,立马翻身躺在床上,小声嘟囔,“有病,我上厕所喊你干嘛。”

那男人脸上含着几分意味不明的笑意,“你行动不方便,我帮你啊。”

“......”

余恩恩不合时宜地想到两人第一次做/爱的时候,一个极其羞耻的姿势。

她恼羞成怒,“你神经病吧,谁要你帮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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