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鸿年在确定徐骊邑只是过度透支神力,需要不短的时间静养恢复后,终于放下了心,随后就将目光转向了站在一旁杨永燃。
“不好意思这位小兄弟,我有些失态了,多谢你出手救了我的女儿,我是帝都军区司令徐鸿年,在帝都这片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请尽管开口。”
徐鸿年诚恳的道谢,半辈子的军旅生涯中,他也算识人无数,但像这般惊艳的少年他还是第一次遇见。
他只要靠近少年身边就能感受到剧烈的压迫感,那是生命层次的差距,就像真正的神明站在眼前,完美、强大,让人不自觉的心生敬畏。
“您好,我是杨永燃,可以叫我永燃,您不用客气,我也是大夏人,不会对自己的同胞见死不救。”
“我的需求已经同徐骊邑说过了,如果您能帮我一把,最好不过。”
“哈哈哈,好,永燃,什么司令不司令的,叫我徐叔或者老徐都行。”
杨永燃看着态度极好的徐鸿年,也没有让人家热脸贴冷屁股,客气的回应着对方。
徐鸿年一身军人的直爽劲,说话看起来也没那么多弯弯绕绕,他也不用多费口舌。
至于他说的什么不可能见死不救之类的,就是他胡扯的了,杨永燃眼里只有秽魔和诡秘,救下这些人只是顺便而已,除了能被他认可的人,变强和狩猎,才是他的优先级。
“哦?骊邑,永燃需要办什么,跟我说,我去处理。”
徐鸿年先是一愣然后向徐骊邑问道,这是女儿的救命恩人,杨永燃有想要的,只要不触及红区底线,他徐鸿年都会为他办妥当。
“老徐,杨永燃想和帝都掌权者见一面,还有遗光的负责人,你看能不能安排一下,如果你不方便出面的话,我去找绾绾那个不靠谱的女人说说。”
徐骊邑说得有些咬牙切齿,姜绾绾那个女人这次居然如此不靠谱,要不是自己命好遇到有人救场,她就是最短命的神眷者。
“行,永燃你今晚就在军区先休息一夜,明天我带你们俩回帝都中心区,我晚点会联系那些老家伙,永燃麻烦你看着一点小女,别让她再乱跑了。”
“???”
“好。”
徐鸿年瞪了一眼快爆炸的徐骊邑,让其先带杨永燃去休息,他还要留下安排此地的修复工作。
杨永燃将冈格尼尔收进了身后的黑匣中,那是他用魔法权柄创造的小型储物装备,仅用来存放两柄神器。
看着这对父女之间的交流,杨永燃心里有些怅然,这份温情,曾经他也拥有过,但已经再也没有机会感受了。
“你是怎么知道我传承的神明是宙斯的?”
“天空、雷电的权柄,加上宙斯的象征被你凝出了七个,我要是再看不出来,合理吗?看过神话故事的小孩都能看出来吧?”
杨永燃看着一脸疑惑的少女,有些疑惑她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
他连疑问都显得如此平静的语调,让徐骊邑有些抓狂,总感觉侮辱性极强,但她又无法反驳。
“喂!你礼貌吗!”
“抱歉,别误会,我没有骂你蠢的意思。”
徐骊邑感觉自己的内伤更重了,这人简直和姜绾绾一个德行,毒舌却不自知。
军区大院虽在军区大后方,两人都是神眷者,即便有一个重伤员,也走不了几分钟。
穿过一段林荫大道,一排独门独栋的两层小楼出现在眼前,只有两三户人家还亮着灯,军官的家属大多转移到了帝都中心区。
“你今晚住一楼的客房吧,老妈才离开两天,平时她天天收拾的,很干净的。”
“已经很好了,谢谢。”
徐骊邑带他走进了其中一间小楼内,里面的陈设简单,而且整洁有序。
除了必要的家具之外,一楼被划出了不小的区域作为开放式书房,巨大的书架靠在墙边,摆放着许多兵法古籍和策论,一张桌案上,笔墨纸砚齐全,一张被压住的宣纸上,写着两个墨色大字“求存”。
“你父亲的书法,很厉害。”
即使在杨永燃这个外行人眼里,这两个字也极为出彩,显然徐鸿年在书法上有着不低的造诣。
“嗐,我们徐家世代从军,从老祖宗那代起,就要求徐家后人必须熟读各种军法典故、练一手好字,这样才能做一名统帅。”
徐骊邑提起徐家,脸上满是自豪和骄傲,据她介绍,帝都徐家传承千年,世代从军,军中故旧众多。
徐家子弟皆善军事谋略,多在军中担任要职。徐家在军方有着极重的话语权,在影响力和势力上只有帝都的姜家、司马家、秦家能与其媲美。
“可惜到了你这,徐家难得的出现了一个不学无术的学渣。”
“???”
徐骊邑感觉有被冒犯到,短时间内被痛击两次,杨永燃你小子不会说话就少说点啊喂。
“不好意思,我想多了。”
杨永燃看着徐骊邑阴沉的脸色,直接道歉,他明显说到了徐骊邑的痛处。
毕竟从之前的战斗中,他就能看出来,这个女孩和战略两个字基本绝缘,只会站撸,默默为宙斯的识人不明默哀三秒。
“你的说法很精确,并没有想多,徐骊邑确实是徐家百年难得一见的学渣。”
“???”
一道空灵的声音自窗外传来,随后桌案旁的虚空泛起一阵涟漪,一道身影从中走出,站在了杨永燃和徐骊邑的身前。
身穿道袍的少女,静静的看着杨永燃,柔顺的黑发散落在其肩后,一双黑眸宛如星辰般璀璨,绝美恬淡的五官带着疏离。
一米六五的身高让她在杨永燃面前需要微微仰头才能对上视线。
“姜绾绾!你一直盯着杨永燃看干嘛!今晚你去哪了,老娘差点就死了知道吗!”
“遇到了敌对阵营的神眷者,被缠住了,你不是还没死么。”
姜绾绾抽出一柄古朴的桃木剑,将飞来的雷芒挑散,把从杨永燃身边扑过来的徐骊邑拨到了一边,并解释着为什么没有赶来支援的原因。
“厉害不厉害?什么类型的?结果呢?”
“跑了,黑山羊的传承者很难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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