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有谁能帮我,陈如意?
“没戏,他要有能耐还能来找我?
“月伶?月伶身后的势力好像也不简单,但问题是他请不动啊。
“去找方进?”
想来想去好像只有找方进是最有希望的可能。
陈如意会冒着巨大风险险来提醒他,可能除了卖人情之外。
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想让方进因他的缘由从而插手进来,给整件事情带来转机。
这样想来或许也正是因为方进跟他的接触,让对方还没有探明一些东西,所以才没有直接在宗门内动手。
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真让人不爽,但眼下也确实只剩下这一种办法了。
明天去矿洞的时候找方进提一下试试看他什么反应。
感觉不一定有效果,对方毕竟也是长老。
扪心自问两人的交情虽然有些怪,但确实还没到能为他得罪一位长老的地步。
思绪整理到这里有些烦躁的捏了捏眉心,犹豫的来回走了两步:
“不行,先不去镇子里了,这事情不能拖,现在就去找方进。”
矿洞内,看着正不耐烦等着他说话的方进,齐平安心中思考着该怎样说才好。
其实他在来的路上已经提前准备好了一套说辞,可真到该开口的时候却又感觉有些不合适。
站在那犹豫了半天,最终在方进的催促声中,他决定将事情完整的原委说出来。
方进在听的过程中一开始还有些莫名其妙,但在听齐平安讲到齐重山一剑杀死怀青林的时候,眉头微皱。
右手一挥,瞬间将二人周身范围和外界用元气隔离了开来,心中有些警觉:
“这小子平时挺谨慎的,看来这回的事情对他而言并不简单。”
齐平安也是讲到一半,看到方进的动作,才想起来忘了让方进带他到没人的地方了。
心中不由叹了一口,看来就算他已经尽量的在保持冷静,却还是慌神了。
在将事情完整的来龙去脉都告诉方进后,原本以为方进会直接拒绝。
毕竟当初也有给留言说让他自己擦屁股。
说明方进极大可能在他昏迷期间有察觉到什么。
但没想到的是,方进听完并没有直接拒绝,而是说了一句:
“我知道了。”就再没反应。
既没拒绝,也没答应。
之后就和往常一样将册子盖在脸上懒洋洋的打盹,没给齐平安再说话的机会。
因为方进没有直言拒绝,这就让齐平安不敢真的拉开脸皮去追问,怕把方进问烦了。
结束了下午的修炼后,晚上回到住处。
齐平安看到月伶正在他得屋子前等着。
走到月伶近前,原本是想请她有什么事情到屋子说。
可月伶说不用,在告诉他宗门最近会给二人发放一些任务,让他多加小心后就走了。
“果然,月伶也得到了消息,但月伶背后的势力似乎也不想插手他的事情。”
此时他又想起了和陈如意第一次见面时对方说的那句话:
“唯实力永恒。”
次日,齐平安比往常起的更早,洗漱完毕后前往矿洞。
因为起的很早,所以一路上连人影都没见到几个。
等到他走到矿洞的时候,却发现方进不在。
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位外表看起来三十多岁,长相十分柔和的女子。
此刻正在坐在方进往常待着的位置上。
一页一页的耐心翻阅方进之前打盹时,一直半开着盖在脸上的册子。
齐平安知道那是人员册,上面记录着每日的人员变动。
矿洞内的普通人也并不是一直就待在宗门内。
来往的人大多都是附近镇子里或者村子里的普通人。
虽说方进是宗门里派来负责这方面的长老,可齐平安从来没见过方进有认真记录过。
那女子在翻看的时候眉头一直紧蹙着。
翻看了一会儿似乎察觉到了有视线在注意自己,停下手中翻看的动作。
抬头正看到齐平安。
齐平安见她注意到了,随即礼貌抱拳行了一礼:
“前辈好。”
那女子嗯了一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齐平安听闻将令牌递了过去。
在对方将令牌接去查看时。
他趁机将体内的元汇集在双眼位置观察了一番,并且因为怕被发现很快就移开视线。
他看到对方在探查令牌时眉毛不经意间动了一下,但对方隐藏的很好,只是一闪即逝。
就算他双眼能短暂突破限制也只能勉强捕捉到。
齐平安心想难道此人认识我?
对方随后将令牌递了回来对他说:
“这段时间我就是此地的负责人了。
“我姓灵,名为瑜舒,你可以称呼我为瑜舒长老。”
想起之前一直负责此地的方进,齐平安开口询问:
“瑜舒长老好,请问方进长老为何突然间就不再负责此地了?”
看着人员册上杂乱无章的字迹和涂画,灵瑜舒的眉毛再次皱起:
“他啊,他被宗门派去处理自己惹出来的麻烦了。
“好了,没什么事情的话就该做什么做什么吧。”
礼貌告退后齐平安朝着石室的方向走去,心中不免有些猜测。
这处理麻烦是方进主动提出来的,还是被那位流长老借任务为由,给调走了呢?
如果是前者,那说明方进并不会对他坐视不理。
如果是后者,那就说明流长老准备对他动手了。
再次手握令牌试图联系上齐重山,几秒钟后得到的依旧是不在宗门的回答。
心中不免有些发毛,又有些恼怒。
他恼怒并不是因为没人帮他,而是他没有实力去左右自身的性命。
这就跟在临南的时候,他没办法左右他和母亲的生活一样。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命运?
他不管在哪个环境都要一直被动的去接受,而不是主动的去改变吗?
不,不一样的,至少比在临南强了许多。
至少他可以主动选择去求助,哪怕没有结果,也比在临南之时做什么都是无用功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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