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司琴又用棉布将那只被摧残致死的白猫尸体拿进来,“老夫人请看,这具猫尸就是顾博宗亲手虐杀的。”
老夫人看了一眼,就直念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最近顾家出了好些事,她一直都吃斋念佛,谁料家里竟出了这等丧心病狂之事。
“你这个畜生,这真的是你干的?”老夫人指着顾景宗的手都在颤抖。
“祖母,不就是一只猫嘛,我又没杀人,至于那么大惊小怪吗?”顾博宗仍不知悔改。
“你们听听,这都是人话吗?”老夫人又看向春姨娘,“还有你,你这个娘是怎么当的?怎么就教出了这么个猪狗不如的畜生。”
乔氏见火候已到,她继续补刀,“我瞧着这猫的品种好像是西域进贡的波斯猫,去年西域确有使臣来我大夏,还送来两只猫。一只留在了宫里,另一只送给了左相夫人,这猫不会是……”
乔氏看向老夫人,面露担心。
老夫人吓得是手里的拐杖没扔出去。
左相啊,那可不是她能得罪的人。
“你可看清楚了?这猫真的是?”老夫人抖着声音问。
乔氏点头,“若这事让左相夫人知道了,还不知要生出怎样的风波。说到底,这猫也是御赐之物,博宗作践如此,这事一定不能传出去。”
“对,对对!全都不许说,一个字都不许给我漏出来,要不然你们都得给我吃不了兜着走。”老夫人厉声道,她又心惊的看向乔氏,“多亏了你,还是你想的周到。”
“只是博宗年数这样小,手段竟这样残忍,还差点牵连顾家满门,你父亲前程都差点被你搭了进去。若不再加以管束,怕是要闯出更大的祸事来。”
老夫人听着乔氏这样说,她越来越觉得这事很严重,非常的严重!
乔氏将老夫人的火气提上来了,她又轻叹一口气,沉声道,“也罢,博宗还小,上次打了他一顿他应该也长记性了。”
老夫人怎肯善罢甘休,并且长个屁记性啊,这叫好了伤疤忘了疼。
老夫人气的浑身颤抖,“不成,来人,给我上家法。”
顾博宗吓的哇哇乱叫,上次打板子多疼,他可记忆犹新,张嘴就要咬木冬的手,“放开我,快放开我……”
“绑起来,给我绑起来,谁都不许求情,我今天一定要打死这个孽障!”老夫人颤声道。
下人去拿木凳和板子去了,顾博宗虽被绑,但仍在叫嚣,“你们都是群坏人!坏人!我就杀了几只猫,你们至于吗?我又没杀人,我不要打板子,我不要,娘亲救我就我……”顾博宗挣扎的厉害。
下人将木凳抬进来,正要把顾博宗搬上去,老夫人出手阻止,“你一共杀了多少只猫?”
这时,婉儿又跪爬着过来回禀,“回老夫人的话,二少爷残杀的猫不下百只,有的是被活活打死的,有的是热水淋头烫死的,有的被当成箭靶子射死的……那些猫尸大部分都埋在二少爷院子里的那颗桂花树下。”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老夫人听了心悸不已,“给我打,给我狠狠的打,往死里打。”
顾家怎得生出了如此孽障,简直是给家族蒙羞啊,大夫人气的站都站不稳。
随后,顾博宗的惨叫声便响彻整个侯府,顾博宗疼的脸上青筋暴起,像充了血似得。
屁股处更是打得血肉模糊,眼见顾博宗要晕了过去,春姨娘赶紧求饶,“老夫人不能再打了,再打就真的要打死了。”
“这种祸害,真打死了,也死不足惜。”老夫人狠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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