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真的一时迷了心窍,和许澄玩起了争风吃醋的那一套,这场闹剧是时候结束了。
她从背后抱住他,鼻子抵住他的背,闻他的味道,“二叔,年龄不是问题,你会觉得十八和三十差距太大,那三十年后,四十八和六十,听上去差距就没那么大了,是不是?”
他转身握住她的肩头,“窈窈,你叫我一声二叔,你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吗?”
她道:“我们没有什么关系,我是季家的孩子,在江家呆了几年而已。”
他呵的一笑,“别自欺欺人了。”
她甩开他的手,“二叔,是你在自欺欺人吧,你给自己扣上了伦理的帽子!你回忆一下,我们真的是朝夕相处的所谓亲人吗?你工作很忙,我平均一个月见你两次,接到你的固定时间的电话两次,我调皮捣蛋撒泼求关注的时候你理我一下,除此之外,我的生活都是管家、助理、阿姨、厨师、司机在帮我打点。我和你一起呆的时间甚至没有和季知风呆的时间长!”
她有点哽咽,“十年,我们的回忆装起来,也不过一个木箱子。”
他站在原地,平复心情,“是我没有履行好责任。”
“你这个年纪的年轻人,对感情还不成熟,误以为依赖就是男女之情,利用你对感情的不成熟来欺骗你,我做不到。”
江庚礼半低着头,嘴唇微微颤抖,好像在承担着什么巨大的痛苦。
她见到的江庚礼,永远是从容不迫的翻云覆雨,手上捏着无数事件的命运,站在高处俯瞰整座城市。
“做不到”这样的话,从来不会在他嘴里出现。
“二叔,你从来没有过感情经历,甚至抽不出时间来思考男女之情,你的感情难道比我成熟吗?”
她垫脚,仰头,轻轻在他的唇上落下一个吻,他偏头躲过。
她叹气,放开他,回头去翻那个木箱子,一边翻一边絮叨,“这是你第一次打我屁股用的戒尺,这是你用过的杯子,这是你常穿的睡衣,这是你准备洗的内裤……”
江庚礼越听越不对劲,“等等,你放了些什么东西?你什么时候放的?”
这些东西零零碎碎,看着收集了很久。
所以她对他,并不是临时起意。
她步步紧逼,“二叔,你每一个后退的理由我都一一反驳了。”
江庚礼往后撤,一直被她逼到床上,被迫坐了下来,她也顺势爬到床上,挤进他两腿之间。
他按住她的肩膀,不让她再前进一步。
“窈窈,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他喉咙滚动,盯着她的眼睛,“我不喜欢你,对你没有感觉。”
“不可能!”
她贴上了他的唇,他也不躲,甚至睁开眼睛看着她。
她胡乱地吻,对着他的唇瓣又是吸又是咬,对着他的耳朵吹气,吸他的脖子,她整个气喘吁吁,脸颊通红,要是有幻肢都立了好几次了。
反观江庚礼,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好像无奈地看着小孩闹腾。
她觉得受到了侮辱,“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一定是你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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