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老宅的大门沉沉关上。

江窈拖着跪麻的腿走了两步,控制不住地回头,回应她的只有闭得紧紧的大门。

真的要把她赶出江家吗?

真的不来挽回吗?

也对,她说白了就是在江家白吃白住的米虫,又被指认成杀人凶手,但是,旁人不信她也就罢了。

江庚礼也不信她吗?

她再度回头,门还是闭着。

突然,门被打开了一个缝,她激动地跑上前去,出来的却是一个佣人,他鞠了一躬,“二爷问您。当真要离开江家吗?”

她探着头,往后面的缝里看去,仍旧是空无一人。

佣人继续道:“二爷说,给您最后一次机会。”

她咬着嘴唇肉,“那他信我的话吗?”

佣人没有回答。

“我不回去!”

佣人把一个箱子丢了出来,关上大门,“二爷说,您好自为之。”

好一个好自为之,走就走!

她拉着行李箱,跺着腿走了好几步,仍然回头,仍然空无一人。

酷暑的风一吹,汗水混着泪水顺着下巴往下流。

真不要她了。

“喂,窈丫头!”

一辆粉色的玛莎拉蒂停在她跟前,季知风朝她吹了个口哨,下车拿了她的行李箱往车上搬,“去我那。”

她扑向季知风的怀里,鼻涕眼泪抹了他一身,“季知风,你才是我亲爸,以后我给你养老送终!”

她的户口落在季知风那里,平时没少受他的照顾,但他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她总觉得靠不住。

季知风举起双手,嫌弃地龇牙,龇出了双下巴,“别别别,小姑奶奶,养好你自己再说吧。”

远处,江庚礼急匆匆地出了江家大门,平时一丝不苟的他显得有点凌乱,他看着不远处的两人,心稍微镇定了些。

季知风向他使眼色,示意他放心。

江窈突然从季知风怀里抬起头,江庚礼侧身进了门内。

“哼,江家,不待就不待,季家才是我的家,以后,我就住在季家了!”江窈回头指着大门,“再也不回来了!”

“啊?小住三天可以不?”

江窈小脸扭曲,看上去又要发作。

季知风只好连连点头应答,“住!我天天伺候着您!”

江庚礼路过大厅,江家长辈正围坐,盯着他,目光沉沉。

江老太太:“你非要把那野丫头留在江家,你知不知道,要不是盼乐善良,她就蹲了大牢!要是她回来,我就走!”

江庚礼往下拉了拉领带,动作牵扯到背后的伤,隐隐发痛。

江老太太大力地敲拐杖,“你听到没有!”

江庚礼脸色沉下来。

绕是他再知礼守节,敬重长辈,但他还是那个在江城翻云覆雨的江庚礼,众人都有点惧怕。

顾盼乐见情况不对,赶紧出来打圆场,“奶奶,窈窈她已经走了。”

江老太太握着顾盼乐的手,“唉,就是在订婚宴前发生这档子事,有点不喜庆。”

顾盼乐,“奶奶,我没关系的。”

“是不喜庆,推迟吧。”

江庚礼淡淡地撂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离开。

顾盼乐连忙给江老太太顺气,“推迟而已,推迟而已。”

江庚礼房间,家庭医生正在给他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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